王用汲忙问道。
“回部里细议,此非我一人就能为的。”
海瑞疾步朝吏部的方向走去。
……
“银元总算回到了我们需要的价位,只是,许多与朝廷作对的权贵豪绅这次损失肯定不轻,得防止他们狗急跳墙。”
“所以,传朕旨意,各级官衙还有锦衣卫务必严守其职,凡敢枉法胡来的不得徇私纵容,否则朕必严办!”
“朕没有因为他们贱卖自己家业而阻止其交易自由,那他们就不能不守皇纲国法!”
朱翊钧也在知道银元价格下跌后,做出了新的谕示。
他也知道那些支持的旧礼的权贵官僚损失肯定不轻,而肯定也会因为一时受不了这样的损失铤而走险,开始挑战规则,毕竟没能在规则内达到经济和政治上的目的,那就只能想办法破坏规则,在规则外达到这一目的了。
反正大明这么大,朝廷也不一定盯得过来。
文选司员外郎吕胤昌现在就因为看见正在城郊一茅屋内与任勇刚相敬如宾的样子,而心痛如刀绞,尤其是在看见任勇纲犁着他贱卖给他的十五亩水田,而蕊雅更是在用他赏的衣服在给任勇刚擦汗而两人皆眉目含春的样子时,他就不由得对大兴知县钱若赓说道:
“你想个办法,把那女子还有他名下的田抄没成为官产,然后做成十两官价卖给我,我到时候在吏部想办法让你先升进京里。”
钱若赓听后不由得问道:“一个漂亮村妇和一普通农夫而已,想必没多少田,公也看得上?”
“那是我的!”
“这不是看不看得上的事!”
吕胤昌突然失态地大喊一声,又道:
“还有,那不是村妇,是我花一千两银元培养出来的美婢!弹得一手好广陵散!你懂吗?!”
钱若赓听后便真的在接下来,让人去编了个罪名把任勇刚和其妻子蕊雅直接锁了来,且说:
“住户任勇刚,你犯了事,现在只需肯认罪,本官就格外开恩,免了你们刑杖,只要愿意用田产与你妻子抵罪,也不用流放。”
任勇刚直接问道:“敢问老父母,小民犯了什么罪?”
钱若赓回道:“强盗罪!官差已在你房里抄到你抢劫的藩库官银一千两!”
说着,钱若赓就吩咐说:“把举主的供状给他看看!”
任勇刚回道:“我不识字,没进过学。”
“那给他念念。”
钱若赓说道。
“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