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现在想想,都不知道这一年是怎么过来的,说来还是托陛下洪福,让朔州伯先去打那个什么毛利辉元的地盘,竟发现一个大银山。”
“倭人的嘴也是严实的很,也从未说过此事。”
申时行也笑着说了起来。
“申师傅进去吧,皇爷正等着呢,小爷也在,应您老之请,让您先见见。”
张宏笑着说道。
小爷就是皇长子朱常浛。
朱翊钧担心皇长子若取朱常洛将来也像历史上的朱常洛一样的命运,就给他换了个名。
而现在,朱翊钧让皇长子见首辅,则是申时行自己所请,而答应了他。
很明显,申时行已经把目光放在了皇长子的身上。
朱翊钧没有拒绝,则也是因为皇长子现在已有五岁,也该见外臣长长胆气了。
申时行在见到朱常浛后就老泪纵横起来,然后朝朱翊钧作揖道:“皇长子真有陛下之资,臣望之如见祥云。”
朱翊钧微微一笑:“师傅过誉。”
接着,朱翊钧就与申时行闲谈了些别的事,也听了他的汇报。
而待申时行离开后,已是雪停天明,他的步伐也迈得更加健稳有力,且在回官邸后,戚继光和张学颜、王锡爵就忙来问他:“见到皇长子了?”
申时行道:“见了,龙章凤姿!”
众公卿皆面带喜色。
申时行接着就回了家。
而待天色一晚,其家人皆笑盈盈的来向他拜年磕头。
因朱翊钧让申时行等执政公卿皆以买国债的方式帮助朝廷稳住银元价格,而使得申时行等执政公卿的家人的确少了许多怨气,知道自己家的财产没有被家主白送给朝廷。
如今申家的家人也都还是一个个很发自内心的给申时行拜年,所以把头磕的还是很认真,饶是廊檐下跪着的家人也没敷衍。
“父亲,朝廷真的能还上欠我们的钱吗?”
“底下人多有议论,说朝廷只怕还不起。”
但这些执政公卿的家人对国债能否带来利益还是担心的,毕竟银贵谷贱还是事实,所以申用嘉这天还是忍不住问了申时行一句。
申时行把塘报印件从袖中拿了出来,递给申用嘉:“拿去给家人传阅,不识字的,就念给他们听!让他们趁着走亲访友的时候,把这事宣传出去,往大了宣传,夸张一些,帮着朝廷稳住人心,也让这个新年都真正的乐起来,免得都悬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