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旨!”
于是乎,因为有东夷那边抄得的近两千万两白银为底,朝廷继续加大了对基础建设与福利慈善方面的投入。
更多的银元开始流入市场。
权贵官僚们就算贱卖再多的优质资产,也架不住又有许多银元如洪水般涌向市场,使得银元价格真的出现了涨不动的情况,许多权贵官僚们也颇感郁闷。
“地都卖得快要卖完了的地步,怎么银元价格还是没怎么变啊?”
“我的一百多家店铺都卖得差不多了,怎么就不怎么涨了。”
许多权贵官僚因而感到奇怪起来。
很快。
户科都给事中杨于廷就在审计户部时,发现了端倪,而因此得知,内阁原来让户部把国库压箱底的银元都拿了出来,还在调藩库的银元,还提前发军饷,并因此怒而上疏,弹劾户部尚书王遴败坏国家财政、欲乱社稷、行奸臣之举。
朱翊钧对此直接选择不报。
杨于廷这么一报,也让顾宪成通过通政司的好友知道了此事端倪,而不由得道:“难怪如此,这是申吴县等奸党在做最后挣扎的!我们这个时候不能放弃,当继续囤银。”
顾宪成说着就对顾允成说:“把我们家太湖边剩余的田都卖来了,哪怕一两银子一亩也卖!”
“好!”
顾允成答应了下来,现在天下富户都在囤银卖地,所以他也没有觉得自己兄长做的不对。
如顾家一样,许多旧党的权贵官僚还在坚持抛售优质资产,坚信朝廷是在背水一战。
随着各地藩库的银元押送进京的消息传扬出来,更是让他们坚信执政在强撑。
顾宪成甚至还因此对顾允成、王致祥等笑着说:“这样的话,可以肯定的是,至少到明年,不但会国库没钱,只怕连藩库也没钱,那样申吴县等迟早会身陷囹圄,要是再来常大的外患和内忧,陛下更是想不清理新党都不行,到时候就是我们分割新党之时。”
“会不会他们有别的办法,如已在外面通过欺凌蛮夷得到大量白银。”
王致祥这时说起来了另外一种可能。
顾宪成倒也没有完全因为争斗迷了心智,也就沉吟了片刻,且说道:“倒是有这种可能,先坚持到年底,如果过了年,朝廷还能稳住银元的价,那我们就只能收手!说明,申吴县等真的有本事。”
“但是,我们在这段时间也不能只是坚持,得在朝政上使劲弹劾他们乱政,毕竟现在优势在我们这边,是执政违了规矩!如把红线以下的国帑都拿来挪用大兴工程,肆意挪用藩库,不顾地方这些,我们都是可以弹劾的,陛下也没有理由因为我们为国为民而不准我们监督执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