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他,你要相信我!”
“因为越是不可能的人,就越有可能,申吴县早忌恨朝中正人君子久矣!”
“这次他自然得抓住这个机会,这样他既除掉了朝中与他作对的君子,也不会让陛下疑心他身上,他在欺凌圣意!”
赵南星突然很是亢奋地对张敬修说道。
张敬修笑了笑:“我倒是没想到,公到现在都还在袒护自己同党,哪怕他们已经想杀你。”
赵南星直接起身摊手,故作惊愕地问着张敬修:“我岂有同党?!”
“缇帅不知道,君子有朋但无党吗?”
赵南星接着继续笑问道。
张敬修则直接问道:“公信不信你只要出这诏狱,就会有人立刻让公也暴毙?”
“信!”
赵南星毫不犹豫地回了一句,且补充道:
“但我出去后若暴毙,那也肯定是申吴县等奸党干的。”
张敬修咬了咬牙,最终没有说什么,只转身而走。
而赵南星则冷冷一笑,瞅了张敬修一眼。
……
“这是死都要颠倒黑白,混淆是非,既如此,就继续关着,让诏狱里关着的人与他多多交流。”
朱翊钧在得知赵南星的态度后,就对张敬修这么吩咐了几句,然后看向申时行和戚继光说:
“赵南星一直关在诏狱里,那些对他不放心的群小肯定要疏救他,到时候皆不报,还是那句话,釜底抽薪,从问题根源下手!”
“他们既然只讲立场不讲是非,那我们就把跟他们持不同立场的人发展得越来越多。”
说着,朱翊钧就又道:“朱华奎与参与谋逆的伪官宗室,二位认为当如何处置?”
“启禀陛下,昔日有楚宗仪宾汪若泉奏称朱华奎实为外姓妾室所生,冒充为先楚王之子。”
“如今朱华奎如此不忠,想必有可能真不是宗室血脉,不然不至于如此泯灭亲谊,只怕真是王弼和等有益寻一外姓之子冒宗室,而如今谋逆之事做准备。”
“若经查明,楚王谋逆根源是由奸人让外姓子冒充楚王宗室而欲反,则就能直指根源,使天下人更加明白,楚王谋逆非是朝廷不和睦宗室也非宗室昏聩,而是有奸人挑唆。”
“有何旦有藩王谋乱,亦可因此先断其非朕宗亲,有奸人挑唆!自可以此为例,查缉幕后之人。”
“至于朱华奎本人,自然是当斩,与其一同谋逆的宗室、仪宾和伪官皆当斩,籍没逆产,而未一同谋逆的宗室、仪宾皆只治其知情不报之罪,皆贬为庶民。”
“另外,楚王庄田当分于未跟着谋逆的楚王府远支宗室、仪宾与庄佃,这些人皆已被贬为庶民,自当种田缴税,也当准其科举谋他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