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黄敏离开后,李进这里也回了慈庆宫,向李太后禀报了秦氏被杖杀和设女学以及窦氏背着杨妃敛财被判腰斩的事。
“这么说这事和杨妃没关系?”
李太后因而问着李进。
李进回道:“要说关系也只能说是驭下不严。”
李太后听后点了点头:“也就皇帝崇尚新礼,喜欢有利国利民之能的妃嫔,而不信‘女子无才便是德’,否则就以她杨氏的性子,在这宫里活不到现在,也不会现在还能待在贵妃的位置上,入宫这么久还能雪肤月貌、精神奕奕。”
“娘娘说的是,皇爷即位后,后宫的确没以前那么倾轧,上至诸贵人下至宫人都没那么战战兢兢,只那些心术不正,想借着各种名头欺压别人一头的人下场很惨。”
李进回道。
“设密告制度,再加上内廷赏银恩典一直只多不少,外面也在减税免役,是让很多人不得不都收敛点,让整个后宫和睦许多。”
“连带着我娘家人也因为被赏许多认购劵,如今对皇室少了许多埋怨,既然如此,我就更加不用去管他的闲事了,要设女学就让他设吧。”
李太后说着就看起佛经来。
朱翊钧的确打算设女学,且将郑王和肃王叫了来:“宗室中可有善管理王府内务的,男女宗室都要有,两位接下来拟个本举荐上来,朕要重整宗人府的职能,加强皇族宗室的培养,不能让一些奸恶之人借着教导皇亲贵胄的名义,再做有违新礼的事。”
郑王和肃王皆拱手称是。
朱翊钧在见了郑王和肃王叫来后,就又宣见了戚继光:“公主府的教引嬷嬷秦氏索贿驸马,这事你是知道的?”
戚继光不由得一怔,随即回道:“是!”
朱翊钧听后把声音一沉:“那为何不上奏?!”
戚继光忙拱手回道:“陛下容禀!臣是一外臣,不好干预皇家内闱之事,也不好因为犬子,让陛下为内闱闹心。”
“你是不是还觉得行贿也没什么,多给些银元给秦氏也没什么,反正你蓟国公府现在出将入相,禄丰利厚,也不差银元?”
朱翊钧问道。
戚继光不得不咬牙回道:“是!臣甘愿领罪。”
朱翊钧又问道:“你是不是担心你戚家多事,会惹太后不满,进而导致天家母子失和,所以宁委屈自己儿子和公主?”
戚继光再次回道:“是!”
“但太后没有不满,且主动劝朕杖杀了秦氏。”
朱翊钧说道。
戚继光默然站在一旁。
朱翊钧看向戚继光,语重心长道:“你啊,更适合做媳妇,不像是武夫,让你出将入相,做枢密使,难怪会有一不少文臣能接受,但你这样,新礼能推行得了吗?”
“就因为秦氏是太后的人,所以可以乱来,然后就因为驸马是你儿子,就可以受委屈,连带着公主也跟着可以受委屈?”
戚继光回道:“陛下说的是,是臣在新礼上的认识还不足,臣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