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之所以这样做,就是因为该寺乃永平伯私产,所以永平伯对其不满。”
“你为何这么清楚?”
朱翊钧问道。
“臣不敢瞒陛下,臣在香承寺也有分殳,但臣没有负责经营,且已经打算撤出钱款,不再参与分殳,且准备劝永平伯将私寺毁掉还田于民的。”
“但无论如何,臣打朝廷命官的确有失大臣体。”
“臣有罪!”
陈经邦说毕就匍匐在地。
王朝辅两眼喷火地瞅了陈经邦一眼,然后对朱翊钧道:“陛下,他陈莆田在说谎,他明明也对清寺观佛寺不满才打了徐府丞的,而且臣攀扯国舅爷也是他挑唆的!”
“陛下,臣没有!”
“臣即便有异议,只会直接上本或御前奏对,断不会对陛下表里不一!”
“陛下若不信,可以先将臣下狱,令有司严查!”
陈经邦说道。
王朝辅瞅向陈经邦:“你真无耻!转眼就否认自己说过的话!”
陈经邦腮帮紧咬,身子微颤,但没有理会王朝辅。
而朱翊钧这时则看向了周之翰与刘致中两御史:
“照大司马所说,顺天府丞徐民式没有奉行过严,是香承寺本就抗旨在先,且又本身窝奸聚盗之地;你二人还有何话要说?”
周之翰道:“回陛下,刚才是刘御史一个人在说徐府丞的确奉行过严,臣没有说!”
“臣已经承认了自己是因为对清理佛寺不满而甘愿做了勋贵喉舌,臣甘受任何责罚!”
刘致中忙瞅了周之翰一眼,然后又看了陈经邦一眼,就道:“陛下,臣虽有罪,但大司马陈经邦乃无耻小人也!”
朱翊钧道:“承认有罪就好。”
然后,朱翊钧就道:“王朝辅、周之翰、刘致中;你们结党诬告命官,罪不容赦,皆贬为庶民,流放东瀛,永不得回!王朝辅甚至还欲攀扯外戚,加脊杖六十之刑!”
“兵部尚书陈经邦无大臣体,殴打命官,着即革职!”
“陛下开恩啊!”
王朝辅这时大喊一声。
而陈经邦则只是微微一怔,随即叩首谢了恩。
朱翊钧没理会王朝辅,只让锦衣卫将王朝辅等带了下去。
啪!
“啊!”
没多久,王朝辅就被杖打起来,一时疼得大声惨叫起来,且在想到这是武清伯府的人耍了他后,他也就更加委屈。
而还让王朝辅委屈的是,陈经邦也是个缩头乌龟,无耻小人,身为堂堂大司马,在御前畏畏缩缩的没有一点刚性,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竟一点原则也没有。
陈经邦在出宫后猛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