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周弘论这时说什么也没用,没多久两人皆被斩首,飙洒出的鲜血当场染红了刑场上的积雪。
……
“皇爷,刑部题本报说,周氏父子已枭首。”
朱翊钧没多久就从孙新这里知道了这一情况,且只说了一声:“知道了。”
然后,朱翊钧就又问道:“百官反应如何?”
孙新道:“无一人上本为周氏父子说情。”
第442章 佛寺当整
“居然这么明事理了?”
朱翊钧一时不由得问了一句,然后就修理起面前的一盆红梅来。
自来到大明后,朱翊钧就多了些这个时代能接触到的一些爱好,如修理花草画画赏鉴古董书画什么的。
尤其是在美色与佳肴都不缺,科技又未发展到后世的地步的时候,他也耳濡目染的在休憩之余,跟着这个时代的权贵仕宦们一样,培养了一些所谓的雅好。
朱翊钧这么问后,孙新就说:“本来是有些激动的,但在元辅讲说了一通道理后,他们又配合了。”
“是什么道理,说来听听。”
朱翊钧说道。
孙新便将申时行等人的对话告知给了朱翊钧。
朱翊钧听后没有说什么,只嘴角上浅带笑意。
朱翊钧不得不承认,申时行不愧是申时行,算是摸准了这些文臣们的心思和自己的心思,很好的调理了自己和文臣间的矛盾。
说白了,朱翊钧就是不喜欢被人管着,不希望自己一点自由也没有,成为礼教的奴隶!
朱翊钧就是希望这个时代的人能尊重他,把他当个人,不要借着礼法与民众的名义束缚他,逼他跟个傀儡一样,做天下人的奴仆。
朱翊钧是真不愿意这样。
所以,他才愿意改礼法,甚至为此不惜也愿意给别人一些自由,也因此,他宁杀了周氏父子,以儆效尤,也不愿意容忍别人过度干涉他的。
毕竟朱翊钧改革的动力除了改变民族的命运,使民众过得更好,就是让自己能更加自由,首先就是在金钱的使用上更加的自由乃至有更多的私房钱。
周氏父子算是真的触到了他的逆鳞,让他再次有种不被理学当人的感觉,也就起了杀心。
好在申时行理解他的感受,成功让大臣们因为自己做不到像海瑞一样完全大公无私而被迫接受皇帝无论怎么使用内帑都与圣德无关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