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拱辰!”
“真是忠臣就该知道守规矩。”
“赵部郎再怎么样,现在他也是朝廷命官!无论如何,也轮不着你来处置!你现在这样,是在藐视王法!”
申时行大喊一声,就道:“住手!”
石星倒也住了手,一脸狠厉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朝廷要治罪,吾甘愿受罚,但吾还是有一句话要说,眼里没君父的奸臣贼子与我不共戴天!”
赵南星这时已满脸是血,破皮数处,一时也很是委屈地坐在地上,看着石星,哭着吼问道:
“你还是文臣吗?!”
“是文臣吗?!”
“啊!”
赵南星问后就又继续叱喝着石星。
接着,赵南星又抽泣道:“这么不讲文德,行粗莽武夫之举。”
“他离间文武,就该打死!”
这时,户部右侍郎王之垣也不嫌事大,跟着大喊了一声。
“没错!”
紧接着,通政使倪光荐也跟着应和了一声。
赵南星见此吓得面色一白。
啪!
突然,申时行一巴掌重重地拍在了桌上,喝问道:“打死谁?!文华殿是打人杀人的地方吗?!你们成何体统!”
申时行喝问后就忙让两内阁中书舍人扶起了赵南星。
王之垣和倪光荐这才偃旗息鼓,石星也没再发作。
申时行也看向了赵南星:“虽然他石拱辰打人确实不对,但他的话倒是没错,公为何同情周氏父子,还是要说明一下,以免言官误会,因而上奏劾部郎。”
“我不是同情,只是觉得用刑太过。”
赵南星回道。
石星为加强自己为皇帝鸣不平的人设,再次举起拳头:“还太过?”
赵南星忙摆手:“当我没说。”
申时行瞅了石星一眼,接着就对赵南星道:“你继续说。”
“我的确欠考虑了,言有所失,他们说的是对的!陛下没有他们欺君就责其宗族,已经很仁慈了。”
赵南星说后就小心翼翼地瞅了石星等一眼。
对于他而言,现在的朝堂实在是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