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母后的福,在看了母后所赐佛经后,每晚都睡的很好。”
潞王回道。
李太后则笑了笑:“这便好,现在我唯一不放心的就是你!你出宫另住后,能睡的安稳,我就放心了;将来,或许你就藩也没什么难的了。”
潞王一听到这就有些神色晦暗:“孩儿倒是想多陪母后和皇兄一些日子。”
“哪能行呢,国家有制度,藩王到了年纪必须就藩,你现在没去,已经是破例了。”
“以后可不要再说这样的傻话了。”
李太后则推起潞王来,且说了这么一句。
潞王“嗯”了一声,就起身道:“母后可知天下佛寺现在都遇到了难事?”
“什么难事?”
“是有人真的要你皇兄灭佛了吗?”
李太后忙问道。
“倒也不是!”
“是因为昔日清丈田亩,让许多佛寺的寺田都减了不少,现在以至于天下许多僧人无以为继,很多僧侣不得不还俗还俗,许多为我大明祈福的长生灯也因此都不够灯油点了!”
潞王回道。
李太后听后微微皱眉:“我不是每年都把我自己庄田的租子都捐给了天下佛寺吗,怎么他们还不够?”
“如今,天下大治,所以为大明祈福的大师佛寺更多了,母后您的庄田自然是不够的。”
“主要还是僧人少了,很多为社稷祈福的佛寺已经快要断了祈福的灯油与法事,而突然这样大量中断,只怕菩萨会怪罪的!”
潞王说到这里就对李太后说道:“所以,他们的意思是,皇家能不能蠲免天下所有寺田的赋税徭役,这样他们就能兴旺佛道,永葆大明国泰民安?”
“镠儿,你跪下!”
李太后突然拧眉吩咐了一声。
潞王不由得一怔。
李太后则一时更加严肃:“怎么,连你也不听母后的话了吗?”
潞王这才忙跪了下来,叩首在地:“儿子不敢!”
李太后这才看向潞王,指了一下他:“你呀你,不是不知道你兄长刚让大明在漠北获得两次大胜,再加上之前平缅、征倭的大盛,武功赫赫,又利惠公卿,恩及黎庶,可谓宇内咸服,无人不称其圣!你竟还想着让你母后我去干涉他,你是不是真的觉得我能一直保着呢?何况,你嫡母对你可一直不满,尤其是你每每与你皇兄比奢,甚至还想大婚也跟他一样!要是让她知道让天下佛寺可以尽免赋税徭役是你的主意,你觉得你能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