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因此,地主豪绅要想增加奴婢数量也不得不增加金钱成本甚至是精神成本。
陆树德就想买一女孩收入屋内为妾。
毕竟他到南京任官相当于被贬养闲,没有迎合执政的意,也就想提升一下生活质量,多多享受一下老夫少妻的生活,但却因为闻知如今一个女孩哪怕没被调教过的要想买为妾室也要花五千两银元,而不得不望而却步。
且他在与南京左通政杨应魁、太监张鲸、孙德秀等南都名流聚会时,便也感慨说:
“如今圣天子当朝,真正是海晏河清,天下大治!”
“哪怕是因活不下去而卖儿鬻女的百姓也就越发少了,自轻自贱的也少了,老夫想纳一妾都得多费银元数倍,一时也就只能打消此念,不做一树梨花压海棠之想。”
“公说的对,现在女孩不好买咯,价钱还在其次,关键是也很难买到,虽然倭奴更好买一些,但从那边运过来后,也便宜不了多少!还得花更多时间培养调教。”
杨应魁这时也说起此事来。
缙绅萧寅则在这时哽咽起来,摆手说:“公等别说了!想起这事,我就难受!”
“为何难受?”
张鲸这时问了一句。
萧寅则细说道:“这不是推行新礼了嘛!虽说国泰民安自是好事,但无奈我萧家世代儒门,非经商之族,不擅理财,故未经营起太大的家业,以至于如今长孙虽终于有了,却只能有五个丫鬟服侍,他父亲当年可是常备有十多个丫鬟的!”
“吾想想就觉得我那长孙可怜!呜呜!”
“五个丫鬟哪里能照顾得好他!”
陆树德和杨应魁皆点了点头,也都对萧寅露出了怜悯之意,且感同身受。
杨应魁在这时跟着说道:“吾有三子,却各止有两个通房,这怎么利于子嗣延续?有时候想想,所谓提倡新礼之政策是不是过于迂阔,而使贵贱不能有别,这样的礼,真的符合圣人之教吗?”
“礼下庶人就是这样的,当朝执政要的就是人人知礼!所以,有如今这局面也是难以避免的,如果真的能天下人人知礼,长治久安,我们缙绅士族多受些清贫之苦,也没什么!”
“但是,这真的能长久吗?”
“使百姓因此好逸恶劳不知尊卑真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