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员的确有罪,但这都是礼部主事屠隆挑唆的我!”
“恳请陛下降慈恩,革员保证再也不敢了。”
龚一清就在被三法司会审时,就没有半点不服的意思,而是直接承认了罪,且乞求皇帝开恩。
而王鉴更是解释说:“我承认我有会错枢相之意的过错,但这也是因为底下巡按府台等挑唆所致,在严禁清军勾军的圣旨下达后,我是有在阻止的!并不敢无视皇命啊!有我抚院钧令为证的。”
“我承认我是贪财了,所以受了杜渐的挑唆,但挑唆抚院清军勾军真没有我啊。”
周祈也跟着只是无奈承认自己贪污,而不敢说朝廷不准清军不对,也只是把锅往杜渐身上推,且强调说:
“但我也还是在阻止清军的圣旨下达后,下令阻止的,有我牌票为证,我固然贪财,对天子对朝廷还是一片忠心啊!”
于是。
三法司便根据审定的情况,向朱翊钧做了呈报。
而三法司按照朱翊钧的圣意审定的标准则是,凡是严禁擅自清军勾军旨下达后还不收手不阻止的,皆以抗旨不遵罪,定了斩立决。
若有收手且阻止的,看在其未犯欺君罪的情况上则流放关内三千里。
但对于虽然收手且阻止,但犯了贪污罪或者为媚上而擅自下令清军勾军的,则流放关外五千里之外到绞立决不等的刑罚。
而对于玩忽职守、懒怠不为,纵容下属官吏用清军勾军的方式掠民,或者说是刻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皆革职为民。
对于挑唆官僚害民的则判以斩监候到绞立决不等的刑罚。
如此一来。
龚一清、邹迪光、杜渐等皆因为抗旨不尊被处以斩立决。
周祈因为没来得及转运走摽掠所得也没来得及销赃而被发现敛财超千两以上,也就和挑唆官僚害民的屠隆等被判了绞立决。
凤阳巡按岑谕则因为擅自下令清军被流放捕鱼儿海充军,王鉴则被流放到云南芒甸充军。
“时辰已到!”
“行刑!”
随着,在原凤阳巡抚任上升进京任刑部右侍郎的改革派官员吕坤,在这一天对一干需要被斩官吏被行刑而丢出令牌而高喊一声后,这些人皆人头落地。
富建也在被砍之前问着杜渐:“头,怎么现在是我们被砍头啊,不是那些贱民啊!”
“谁他娘的知道!”
“老子只想到了当官可以有权有势,但现在才发现,这当官虽然有权有势也更容易没命啊!”
“谁知道上面那些当更大的官的人是怎么想的,会不会就是瞅准你我把钱捞够后就要我们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