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公礼回了一句,就更加畏惧地看向了张敬修。
这时,沁香阁的打手也都乖乖让开了,他们倒也不敢真的和锦衣卫起冲突。
唯这秦氏已捂着满是血的肚子在一旁颤栗起来。
张敬修没有理会,只带着人去了别的地方。
“你们干什么,我家祖上为大明立过功,流过血!”
“你们这样直接把我从戏园子拉走,让我面子往哪儿搁!”
无独有偶。
锦衣卫北镇抚司的另一千户且祖上做过兵部尚书的功臣后裔余芒,这时也被张敬修等从一戏园子里拉了出来。
甚至,正穿着戏服在台上唱戏的余芒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也因此,余芒很是恼怒也就娇滴滴地大喊起来。
但张敬修没有在乎余芒的面子,只把他也强行关押到了南镇抚司。
接着,锦衣卫经历甄应震等也在一家高档赌馆被张敬修等逮了回来。
甄应震倒也没有畏惧,只笑着对张敬修道:
“缇帅,我们官位小,惹不起您,但您若真要整顿锦衣卫,有本事就把同为北镇抚司的指挥佥事、大金吾长公子刘缇帅也拿了,还有大宗伯女婿指挥同知朱缇帅也拿了!”
“不然,兄弟们未必就真的服气,这锦衣卫也未必就真的整顿得了!”
张懋修忙走来对张敬修低声说:“这两人也的确素来风评不佳,但因为一人牵涉到大金吾的颜面,一人更是牵涉到大宗伯的颜面,所以弟没有去查,想着问问你,要不要只私底下让他们严管一下自己子弟,毕竟他们两严格来说都是我们世叔。”
张敬修听后沉下脸来,没有说什么,只看向甄应震:“你有证据?”
“当然,我还借过他们俩的高利贷呢,有借据为证!”
“而且他们这个时候一般都在小楼兰那里与胡姬厮混,和一群士大夫共修秘术,合补阴阳。缇帅不信就可以去看看。”
“只是那小楼兰是潘阁老家的产业,百官喜欢去他那儿,就和喜欢去沁香阁一样,知道一般不会有锦衣卫敢去查。”
“缇帅真敢去冒犯?”
甄应震回道。
张敬修道:“有何不敢,没有先父,这些人没准当不到阁老大金吾!”
张敬修说着就对张懋修说:“也去抓了,面子不是别人给的,正好也给先父的这些门生故吏长长记性,别因为现在掌了权,就由着子弟胡来!”
随后,张敬修就让张懋修带人去一趟小楼兰,而他自己则先带着一干人回了南镇抚司。
没多久,刘承禧和朱应梅就衣无寸缕地被锦衣卫从一群帷帐里拖了出来。
张懋修看着这两人:“你们对得起皇恩吗,在这个点不坐衙处理政事,跑到这里来腐化?”
“你是谁,知道老子爹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