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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南星不由得一愣,也往外看去,看了后也当场面色大惊。
彼时。
正好是京营戚金部开始赶来这里镇压这些清流文官与士绅的时候,所以,赵南星很快就看见大量白烟在下面出现,大量铳声响起。
然后,他也亲眼看见,许多官绅士子一排一排的倒下,如被割掉的麦穗一般。
“住手!”
“你们住手!”
赵南星也急声喊了起来,一时恨不得从茶楼上跳下去。
随即,赵南星就也忙两步并做一步飞跳下了楼。
赵南星刚下楼,就见石星和其他闻讯在来到这里的官员皆站在了街道两旁,没敢靠拢,有的甚至往回跑。
而唯独在官邸大院核心区的那些官绅士子来不及逃,在被迅速剿杀,血水飞溅。
王懋德在看见大量的官绅士子倒下后,也满脸震撼地站在了原地,一时双腿如灌铅,难以拔开,只眼睁睁地看着一排铳弹朝自己射来,许多血洒在自己脸上,热热的。
啪!
王懋德随即也直接倒在了地上。
何宣也跟着倒在了地上,且不由得捂住腹部,满脸惶恐地看着周围:“为什么?!为什么你们真的敢屠戮清流?!这世间还有公道吗?!”
……
“他们这是在践踏公道!”
赵南星这时齿牙撞击个不停,身子发颤地看着这一幕,沉着脸对石星说了起来。
石星也一脸愤怒地道:“岂止是践踏,是半点仁德也不讲!”
赵南星则因为看见了骑马而来的戚继光,也就忙跑了过来,拦住戚继光,问道:“蓟国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否告知一二,何以毁公道而忤人心?!啊?!”
戚继光这时只向戚金递了个眼色。
同来的戚金这时先下马把密揭出示给了赵南星:“圣谕在此,我等奉旨行事!”
“圣谕便是公道,既是反贼,自当从严处置。”
同赵南星一起来的石星也看了一眼这密揭,看后就说了一句,然后拉着赵南星离开了这里。
石星拉着赵南星一离开,赵南星就问着他:“公何故刚才那样说?”
“很明显,这是一场有组织有预谋的行动,也不是申吴县一个人的行为,是党锢行为,且不是吃饱了没事干,来这里屠清流找乐子!”
“人家是不但手里有兵,还早就拿到了天子授权,有意证明他们就是公道!故而这个时候,何必以卵击石?!”
“所以,我刚才不那样说,还能怎样说,难道也要跟着一起殉葬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