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金看了密揭,大为惊讶。
接着,戚继光又把密揭给了徐汝诚和巡视京营给事中傅来鹏:“兴安伯和傅给谏也看看吧。”
徐汝诚看后也惊呆地站在原地,看向了傅来鹏。
傅来鹏则先说道:“怎么能这样,这不行,这万万不行,岂有对清流书生动刀兵行狠辣之事的理?”
“圣旨已下,给谏若想自己升太仆寺少卿的圣旨也早些下来,就该知道,这个时候只能遵旨行事!”
戚继光神色严肃地回道。
傅来鹏则喃喃道:“不行,绝对不行,我要封驳!我要谏君!我宁不做这官,也不能让他申吴县屠戮清流正臣!”
“由不得你!我们只认圣旨。”
戚继光说后就把密揭朱批夺过来,给了戚金。
戚金立即接过朱批,且拱手称是而去。
傅来鹏见此一怔,随即喊道:“戚元敬,你如此支持他申吴县,就不担心身后之名吗?!”
“我更担心陛下不愿做一代圣君,从此不理朝政,让给谏这样的正臣,不能位列公卿!”
正要往外走的戚继光停住脚,回了一句,在淡淡一笑后,就离开了这里。
傅来鹏则站在原地,喃喃道:“他申吴县怎么会这样做,太岳当国,也只是对要天子诛他的言官下手,陛下亲政,也未说要党同伐异。”
“自然是不想步入徐华亭、张蒲州那样的下场!天下人可能会因为改制烧中宫,难道会因他申吴县被抄家灭族而去烧中宫吗?”
“就如同现在这样,事情能闹到这一步,还不是因为朝臣们更希望申吴县失去权力,失去首辅位,而不是真的去讲究什么公道。”
徐汝诚这时说道。
傅来鹏诧异瞅了徐汝诚一眼,然后颔首。
徐汝诚则问道:“公还要封驳吗?”
傅来鹏苦笑道:“封得了吗,人家有兵有党。”
徐汝诚则又问:“那公何不赶紧去劝劝那些人回来?也算全了给谏的仁义之心。”
“劝不回来的!”
“甚至,我去劝阻的话,他们只会说我懦弱,说我不跟他们一个立场,倒斥骂我!”
“旧礼新礼之争,改制与循旧之矛盾,非是讲道理就能讲得心服口服的,何况新礼旧礼也本没什么道理可讲,无非是愿不愿接受将本国庶民也以礼待之而已。”
傅来鹏说着就苦笑道:“何况,我还不会骑马!”
徐汝诚无奈地摇了摇头。
傅来鹏则道:“我打算去蓟国公府。”
“去蓟国公府作甚?”
徐汝诚问道。
傅来鹏道:“自然去见拜在蓟国公门下的元辅大公子,封驳不了圣旨,又劝不了清流,就只能加入阁臣公卿队伍!公也当想想,会不会有入枢密院拜相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