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遵旨!”
申时行忙先回了一句。
其他公卿也皆跟着起身拱手。
而申时行则在说后就感激地瞅了方逢时一眼。
方逢时这时只双目微闭,没有帮了申时行的洋洋得意之色。
申时行自己倒是在离开侍御司时,脸色难看起来。
“公不必太恼恨,这个李汝培是把朝堂上的事想的太简单,以为仆知道你要弹劾仆就真的要对你不满!”
而恰巧的是,方逢时又在离开侍御司后主动与他说起话来。
申时行听后这才笑了起来,说:“既幼稚又无耻!”
“下诏狱?”
李植跪在地上听了朱翊钧降给他的谕旨后,就诧异地看向宣旨的太监邱福。
邱福笑了笑:“公若不信,可以看看圣旨原文。”
“是中旨吗?”
李植问道。
邱福道:“自然不是,是总宪弹劾,元辅票拟,侍御司承拟的旨。”
李植听后栽倒在了地上。
“方嘉鱼!”
接着,李植就仰天大吼了一声,然后哭诉说:“你何故戏弄我!你这样做,将来谁敢再投你,向你通报消息?!”
“快领旨吧,李汝培。”
跟着邱福一起来的锦衣卫官陆铎说了一句。
李植不得不重新跪好,领了旨,然后就被下了诏狱。
而在李植下诏狱后不久,申时行就开始在官邸召集诸公卿商议起如何处置李植的事来。
“挑唆大臣党争的风气不可长,这个李植当车裂!因为这是欲坏我大明社稷啊!”
申时行在召集诸公卿先言道。
刑部尚书杨巍听后道:“会不会太重了?”
申时行则更想通过严酷的方式,让他的门生故吏看看,背叛他的下场。
在他看来,张居正就是对背叛自己的门生故吏太仁慈,导致他的门生故吏不把恩主当回事,还拿弹劾恩主这事刷名声。
同时,申时行觉得这样也能让皇帝满意,照顾到皇帝想严办不臣者又想立牌坊而不令自己处于危境的心理。
在申时行看来,之前的张四维就是因为没有给朱翊钧带来这样的需求,才导致皇帝不满的。
所以,申时行在杨巍说后就呵呵冷笑:“重什么?今天离间公卿,谁知道明天会不会离间君臣,乃至离间两国,欲乱国家?不车裂,如何能向陛下证明,我们这些文臣大多数都和他李植不一样,比锦衣卫还憎恶这些小人?”
“这个时候谁不对深恶痛绝这种行为,保不齐锦衣卫下一刻就会说这人是同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