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钧故作不解地问了起来。
赵志皋没有回答朱翊钧问的关于为何天下士绅意见不统一的问题,而只急的拿头撞地:“陛下!照您这么说,难道番民就不是民吗?!”
“是民吗?”
朱翊钧问向了申时行:“申师傅,你担任过朕讲官,也算朕先生,你说说,番民是民吗?”
“回陛下,未尊皇风者,乃禽兽也!”
申时行这时沉声回了一句。
“申师傅,这么说,圣人的话没错,为政还是当以德,为君还是当崇仁爱?”
朱翊钧追问道。
申时行毫不犹豫地回道:“陛下,圣人的话当然没有错!是逆臣赵志皋在误导陛下,此贼被千刀万剐不为过也!”
“陛下,元辅说的极是,圣人的道理没有错,错的是后人中有小人故意曲解了圣人道理!”
“赵志皋千刀万剐不为过!”
余有丁附和起来。
“臣附议!”
潘晟等也跟着附和起来。
朱翊钧则看向了王家屏、孙继皋、王懋德三人:“你们呢,告诉朕,是圣人错了,还是赵志皋错了?”
王家屏抿紧嘴,大拜在地:“回陛下,是赵志皋大奸当剐,非圣人误我中国之君,故此贼当剐!”
“臣愚昧,竟在这之前为一奸佞执言,险些误国误天下也!”
孙继皋也跟着大拜在地,且说着就呜咽痛哭了起来。
王懋德见此也无奈地大拜在地:“臣亦愚昧,竟为奸人蒙蔽,如今看来,当如元辅言,赵志皋当剐!”
“那就拖下去,剐之!”
朱翊钧大声起身言道,且一展袍袖。
“起居注官!”
“臣在!”
“今日申师傅之良言,未尊皇风者,乃禽兽也,务必记下来!”
申时行暗叹一口气。
“陛下圣明!”
众臣则皆跪在地上,叩首回道。
赵志皋见此苦笑:“圣人不是这么想的,绝对不是这么想的!圣人绝对不是要你们为了维护道学,放着德教千年的本国顺民不驭,却去夺他国口食的,而让天下不宁的!”
“绝对不是!”
赵志皋大声怒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