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我跟他一样的问题,但我的问题没他大!”
“有旨意!”
这时,张鲸来了诏狱,宣达了朱翊钧起复王国光且升其为少傅入议阁兼大明执政学堂司业,以及让方逢时写自查疏的旨意。
王国光领旨后就拿着自己写的教材和书籍出了牢房,且在经过方逢时这里时,还是嘱咐起方逢时来:
“公赶紧自查吧!”
“缅甸入侵在即,辽东战事又起,你拖得越久,越不利于军务,毕竟自谭、王二公去后,就你掌兵部和枢密院多年,天下督抚总兵,公最熟悉,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换掌军机之人,所以耽误不得!”
“何况,文渊阁已挂名臣像,那枢密院呢,公作为第一任枢相,岂能不挂?”
方逢时抬起了头,瞅了王国光一眼,然后就还是跪地领了旨。
不多时。
张鲸也让镇抚司的锦衣卫给方逢时送来了笔墨,也加了一盏灯。
而方逢时则在拿起笔后,就看着鲸油里的灯火,一脸愁闷起来:“反思什么,我哪里错了,封还有错,还是不争有错?”
“诸位大儒名士,还有锦衣校尉们,可否告知,吾到底错在何处?”
方逢时这时倒问起牢里其他人来。
“我们要是知道,那我们就能掌天下军机了!叫我们空谈性理还行,剖析公为政错在何处,难也!”
何心隐回道。
汤显祖也跟着附和说:“没错,要编排公一些风月事,损公私德,我这样的文人擅长,但要说公在执政上的错处,还真说不出来。”
方逢时摇头苦笑。
……
“方逢时反思的怎么样?”
朱翊钧次日一大早起来,就一边打着八段锦,一边问着张鲸。
张鲸回道:“据诏狱里的锦衣卫说,灯都烧完了三盏才开始动笔,如今估计快写完了。”
朱翊钧听后未言。
而在方逢时呈上自查疏后,朱翊钧就看了看,随即就吩咐说:“带他来见朕!”
没多时,方逢时就到了御前。
而方逢时一到御前,朱翊钧就问方逢时:“知道朕为何要你自查吗?”
方逢时跪在地上回道:“陛下是为臣能继续报效国家,是圣恩至仁的体现!”
“你在这上面说,自太师去后,你不该心存退缩苟安之意,而罔顾昔日奏君定边之略;以至于明怨张四维藏奸,暗纵张四维无国,是你的肺腑之言吗?”
朱翊钧突然拿起方逢时的自查疏问着方逢时。
方逢时垂首:“回陛下,句句沥血,不敢瞒君!”
说着,方逢时就干脆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