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府家奴见此只是逃窜回府。
郝汝松则因而颇为自得,笑得更加灿烂。
在家守孝的张居正长子张敬修和次子张懋修等从家奴这里闻知后,立即走了出来。
偏偏这时已有一个叫秦贵的张府管家则也以为张居正要被抄,而竟在这时直接将府里未用完的御赐祭银抱了几块出来,见到张敬修等出现,也不理会直接往侧门跑去。
张敬修大喊一声:“干什么?!”
秦贵见此道:“树倒猢狲散的道理,爷还不明白吗!”
“抄家的人来啦!快跑啊!”
秦贵还喊了起来,有意制造混轮。
张敬修直接走回屋内,拔出绣春刀,当即先搠了秦贵一刀,然后拿出手谕来,对另外几个也要去先抢财物逃走的家奴喊道:
“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陛下早有圣谕,若有歹人假传圣旨查抄忠良之家,则我可先斩后奏,皇权特许!”
秦贵当即一脸惊骇地倒在了地上。
噔噔。
手里抱着的几块大银锭也掉落在地上。
准备逃走的几个家奴也在这时跪在了地上磕头求饶。
而张敬修见此只吩咐人将这几个家奴看守好,而他自己则赶紧和张懋修一起跑了出去。
毕竟他们弟弟张允修总算喊出音的哭叫声已经传了过来,且越来越惨烈。
“住手!”
张懋修先出来,大喊了一声。
郝汝松呵呵一笑,看向张懋修:“到底你张二舍是知府,还是本官是知府,由得你在这里大呼小叫?”
张懋修则直接问道:“敢问府台可有旨意?吾弟乃恩荫的五品官!难道是无旨就擅加刑责于命官吗?!”
郝汝松听后沉下脸来,只得挥手,让杖责张允修的人停下。
而这时,张允修已被打得臀部全是鲜血,人也哭不出声来,面如水洗,颇为惨烈,只委屈巴巴地看着张懋修和正走过来的张敬修。
“继续打!”
“惩奸除恶,乃人臣之义,事不避难。难而避之,谁为朝廷任此者?!”
湖广巡按任养心的声音这时从外面传了来。
郝汝松见任养心披着大氅骑马而来,就忙小跑着迎了过来,拱手作揖后就谄笑说:“启禀抚按,幸不辱命,权奸张府阖家已全部围了起来。”
“做的很好!”
“其财货女眷可有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