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麻贵与陈璘等于东直门处置叛军时,申时行则在出宫时来到去司礼监的张宏这里拱手道:
“内相请留步!”
张宏见此也就停住了脚。
正准备进宫值班的张鲸见此也走了来,走到张宏和申时行身边。
申时行则在这时笑道:“今晚这场风波,想必两位公公也知道,大家既然都是曾在太师当国时就参与过新政的人,那就很难不被小人一起恨上,而我们所唯一能依靠的就只有圣上,圣上无恙,我们则无恙。”
张宏和张鲸点了点首。
张鲸还直接问道:“阁老到底想说什么?”
“大政虽要徐徐图之,但对于反对大政之人则要以敌寇视之,先以小人而后君子为好!”
申时行回了一句。
张鲸点首。
张宏则问道:“公是担心皇爷的安危?”
申时行点首:“此时旁有锦衣卫,也非在宅邸私见,更非私人传话,自非暗交两位公公,只是为陛下安危斗胆直言,两位公公选人进宫时务必谨慎,非是老朽多嘴,故意要教二位公公做事,二位公公本就是老成之人,只是怕二位公公可能未虑得全面,而为陛下安危之见,所以不得不提醒。”
“公有话请直说。”
张宏笑道。
申时行道:“选人进宫,最好一要来历清楚,二不当选自阉者,三不选读书识字的,人读了圣贤书,就会成为两类人,要么更坏,要么更好,不如先选不读书的人进宫,由内书堂再培养比较好。”
“很是。”
张宏点首。
张鲸则道:“阁老的话,咱家也记住了。”
申时行则拱手离开了这里。
余有丁跟了上来,问:“公可是担心宫廷这边会出差错?”
申时行点头:“既然到了如今这剑拔弩张的地步,那小心总无大错。”
余有丁听后颔首,道:“上千万两!本以为他们不至于不顾士林情谊,若退让妥协,就可以无事的,如今想来,他们个人哪怕想善罢甘休,整个想清算太师一党的人也不会善罢甘休!”
“所以,公才突然在御前也提出建新礼法吗?”
申时行问道。
余有丁双手叠放在腹前,粱冠微微一晃,微微一笑道:“倒也不只是为己,也为天下,时局发展到现在,旧的礼乐崩坏是难免的,必须有新礼乐!”
申时行点首:“文庙也得多引几个新圣贤才行。”
“我知道公想引谁,但此事宜徐徐图之!”
潘晟这时走了过来,说了一句。
申时行和余有丁看向了潘晟,然后皆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