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钧也就吩咐道:“抬出去吧。”
“是!”
接着,朱翊钧就看向方逢时等改革派官员:“你们也都散了吧!”
方逢时等改革派官员便皆拱手称是:“臣等告退。”
朱翊钧则看向麻贵:“叛军现在是哪里?”
麻贵拱手回道:“已被马指挥他们骗人东直门瓮城中封锁起来,包括被通虏官将引入关的三千骑胡虏,皆系夷妇大嬖只部落鞑子!但这些鞑子扬言,若杀他们,则其部必掠我边防军马。”
朱翊钧听后沉下脸来:“这大嬖只本不过是顺义王乞庆哈之妾,但素来就不老实,昔日就有掠我边军马的情况,后又与草蛮部落诱杀我参将苑宗儒,当时因用兵于倭,故怙其恶,依旧准其通贡,今日既然敢入关,岂能准其生还,皆屠之!”
“至于大嬖只部之怒,朕的亲军卫也许久未出关去历练历练了,该部若真敢再犯,则必不宽宥!”
“陛下!”
方逢时这时喊了一声,道:“臣认为,还是宜令蓟辽督抚张佳胤与麻锦小心提防。”
朱翊钧点首:“准!由梁梦龙升兼枢密副使协理京营戎政代掌枢密院事,而发钧旨给张佳胤与麻锦。”
梁梦龙不由得精神一振,忙叩谢隆恩。
而方逢时则和王国光一起还是去了诏狱里。
麻贵这里则领了旨意,往东直门来。
彼时,朱翊钧的亲军卫与昔日在京卫武学认识的一众将领中,李如松正在江南提督税务,而胡有德则去了九州代替俞大猷和陈璘,陈璘则被调回京里任提督,与麻贵同掌亲军卫。
故在麻贵来时,陈璘就问他:“怎么说?”
“全屠了!”
“把被锦衣卫已提前按名册抓起来的,放这些胡虏入关的通虏官将子弟也带上来,从城上摔下去,同时剐了通虏官将!”
麻贵说道。
陈璘点首:“全屠了也好,也给天下骄兵悍将一个教训,知道什么是碰都不能碰的!不要觉得可以闹饷就可以闯宫兵谏!”
这时,叛军游击王保见麻贵出现,就朝麻贵喊了起来:“麻贵,我肏你祖宗!你他娘的,骗我们进来,又不让我们进城,更把瓮城大门锁了起来,你这样做就不怕被北兵诸将门忌恨吗?!”
麻贵循声看了过去:“北兵若因此忌恨本爵,便是不忠不义之辈!无旨而擅入内城,已同谋逆,岂能轻恕?即便与我同是北人,也当之,以清我北人中的奸贼!”
“何况这里没有什么北兵南兵,只有忠于天子的亲军卫和背叛天子的叛军!”
王保一脸憋屈,跳脚起来,呲着牙道:“他娘的!你在这里大摆忠臣样子,老子却因此落了个叛贼下场,坑人也没见过这么坑的!你们就算不饶了我们,难道连大嬖只的元骑也不放过吗,朝廷难道不怕起两边冲突吗?!”
“去你娘的冲突!你王保简直丢尽我北地将领的脸!”
“把他王保的子弟先丢下去!”
麻贵骂了一句,吩咐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