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鲸这里对麻贵点了点头,然后就道:“除御史羊可立、江东之外,其余还跪着的皆下锦衣卫狱,听候处置!”
于是,还跪着的文臣武将就被锦衣卫抓了起来。
羊可立和江东之不禁面面相觑,因为整个会极门外就只剩下他们俩人。
“圣旨来了!”
张四维和赵志皋这时小跑着赶了来。
且张四维还将赵志皋手里的圣旨一把夺了过来,交给了刑部尚书严清:“执行吧,除了杨四知因涉及诬陷太师,参与谋反需要另请旨意外,这羊可立和江东之可以押赴刑场处决了!”
严清点首。
旋即,严清就叫来了刑部的军士将羊可立和江东之拷走了。
羊可立不由得对张四维大骂:“张蒲州!你这懦弱无耻之徒,封还你不敢,拟砍头的旨你倒是比谁都积极,你就不怕被士林唾骂吗?!”
张四维没有回应羊可立,只蹲身捶脚。
而江东之也如怨妇一般看着张四维。
张四维依旧没理,且垂头丧气地回了内阁。
而麻贵这里则押着杨兆一干人进了宫。
与此同时,也有宦官来传旨,将申时行和余有丁、戚继光等叫进了宫里。
申时行对此颇感意外。
而待他到御前时,就见朱翊钧面前已经坐了好几位大臣,也站了好些大臣,如张学颜、梁梦龙、曾省吾、王宗载、王纂,竟还有已下诏狱的方逢时和王国光!
明显都是这段时间被弹劾过的所谓张党骨干成员。
朱翊钧自己这时则把着一把天子剑,剑尖抵在矮桌上,一只脚踏在榻上而坐。
同时,在朱翊钧和大臣们之间摆了一大圈火炉,火炉里的炭烧得通红,也将大臣们的脸映得通红。
而朱翊钧则在申时行和同来的麻贵等人来后,就先看向了被麻贵押来的几个人:“杨兆、劳堪、谷承功、丘阶、蒋国光,朕就说张宏怎么寻不到你们,原来你们也跟着申师傅他们一起去求情了。”
申时行和余有丁、戚继光等听朱翊钧这么说,忙匍匐在地。
被亲军卫摁跪在地上的杨兆这时先哭着说道:“臣一时糊涂,犯了弥天大罪,伏望陛下开恩。”
被押来的人也纷纷说有罪。
“闭嘴!”
朱翊钧则说了一句。
这些人也就都不敢再说话,只呜咽抽泣。
朱翊钧则指着麻贵:“你来说,把刚才外面发生的都说清楚。”
麻贵拱手称是,便他在东华门内看见的都禀报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