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朱翊钧吩咐了一句。
张鲸拱手称是,然后转身往殿外走去。
张鲸一出殿,东厂掌刑千户白一清就迎了上来。
张鲸见此就问道:“都准备好了吗?”
白一清颔首。
朱翊钧这里则又唤道:“张宏。”
张宏也站了过来:“奴婢在。”
“让人多搬几盆火来,然后再去把这些人召来。”
朱翊钧吩咐了一句,就把一本名册丢给了张宏。
张宏拱手称是。
而张鲸这里没多久就往宫外走了来。
这时,宫外已经跪满了大臣,不少已成雪人。
方逢时则依旧如雕塑一般,举着手谕,须发皆白。
而在他一旁的张四维则抖得厉害,颤抖地手准备去拿方逢时手里的手谕,但在看见来的是张鲸后,就忙收回了手。
“敕曰,答太保、同知侍御司大臣、枢密使方卿逢时封还中旨事:卿等是有功于国,且因朕年少国疑不得不为,姑且在皇长子出生而说明天亦不惩之时,顺天意而宽宥大赦,但狂悖逆臣有何功,有何绩,而可以视圣旨为无物?!卿非为军机大政行封还事,只因狂悖逆臣行之,有党护之嫌,下锦衣卫狱,听有司查问!”
张鲸念起了手谕,然后就道:“将方逢时拿下!”
“是!”
两锦衣卫应了一声,朝方逢时走了过来。
方逢时则取下粱冠,把封还的手谕还给了张鲸,也没争执,只将粱冠抱在腋下,由锦衣卫搀着去了诏狱。
张鲸说着就将方逢时刚刚封还的手谕拿到了张四维面前:“元辅,接旨吧。”
这时,群臣都看向了张四维。
张四维犹豫了半晌。
最后,张四维还是一咬牙接了过来:“是!”
张鲸笑了起来。
但跪着的大臣们则大失所望。
羊可立、杨四知、江东之也都面露惊慌之色。
“张蒲州!”
蔡系周更是直接站了起来,在漫天飞雪里盯着跪着的张四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