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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佑明 枫渡清江 1849 字 7个月前

“退朝!”

“陛下!”

贾德新不由得大喊了一声,且跪在了朱翊钧面前:“请陛下为臣做主啊!臣宁死,也不愿犬子受这不白之冤!呜呜!”

朱翊钧没有理会,而是直接离开了宣治门。

贾德新见此倍感失落,站起身来,转而又向张居正跪了下来:“元辅,还请为下僚主持公道!”

张居正扶起了他:“公何必如此,仆被不满朝廷之反贼,诬以私造盔甲、暗置龙袍,乃至父坟还因此被他们挖了,都没有因此失态,何况如今这事照海公所奏,只是令子不懂王法、殴杀天兵,非贵府家主皆欲反,最多是同谋逆罪,而非真谋大逆。”

贾德新则道:“可这海瑞是在诬陷,故意要朝廷将此事视同谋逆,自古不宜以严刑加于士大夫,偏偏他海瑞每每为沽名,而往往强加重罪于士大夫,如今便是如此,元辅难道还不明白吗?!”

“海公有没有强加,仆还不敢断定,得看地方抚按与锦衣卫之奏,对照后才可以笃定。”

“但是,公不能因事关亲子就有失公允,而擅自否定且诬告一位公卿级的朝廷重臣!”

“而且还是先帝都曾称赞其直名的忠烈老臣!”

“别说是公,就是仆,乃至陛下都不能擅言其非,否则难免有不敬先帝之嫌。”

“真要说谁在强加重罪于士大夫,就算有他海瑞,那也非只海公一人,仆不也得了权奸欺君之名,乃至暗蓄甲胄、龙袍以图谋逆之名吗?!”

“写的那些诽谤仆的揭帖,乃至对仗如此工整有文采的大量揭帖,难道是庶民所书?”

“可见,也有士林其他人不讲士林之谊也!有所谓义士还因此掘仆父坟,意欲烧我张家祠堂。”

张居正说着就两眼红了起来。

“怎么又扯到你张居正父坟被掘的事了?”

“现在是在说海瑞诬陷我儿子意欲殴杀国税司官兵,同谋逆罪的事!”

“你张家的事跟我贾家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干的,我最多暗中叫好而已。”

贾德新腹诽了起来,有种不想再和张居正聊的想法。

张居正这时拉住了张四维:“子维,你且也说说,愿加重罪于士大夫者,可海公一人?”

别的人问他,张四维还可以装作没听见。

但张居正问他,张四维不敢视而不见,只得停下脚说:“他们的确过分了,怎么能如此对待元辅,下僚是主张严办这些欺君枉法之辈的!”

“说的好!”

“不能一味宽纵!”

“法有不可宽者,当严刑时就得严刑,不然,物议就不可控,也不能随随便便一个人都能污一个公卿大臣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