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府尹李已忙拱手称是,且退了下去。
随即,海瑞又看向眼前这些真假不一的生员青衣们:“是真生员的都站出来!”
这时,没有人站出来。
“不站出来,就等着现在被直接处死!”
海瑞这时说道。
顿时,就有几个生员站了出来,包括刚才告状的那个。
海瑞看着这些生员,坐到了案后的椅子上:“报上姓名。”
这几个生员就报上了自己的姓名。
海瑞听后就对吕坤说:“记录在案!”
吕坤拱手称是。
这时,孙光祐来到海瑞面前拱手道:“部堂,能否网开一面,毕竟他们皆是因为年轻不知世事,一时犯了激进之事,而大家皆为读书之人,对士当存抚恤爱才之心,也是应有的情面。”
“宽不宽他们在天子,本堂只知道他们现在犯了大逆不道的事!”
海瑞这时说了起来。
“什么大逆不道,我们为了守卫祖制、伸张正道,以报君恩又有什么错!”
这时,一叫董贞均的生员倒也自觉委屈地说了起来。
“冲击总督衙门便是大逆不道。”
海瑞沉声说道。
“像你这样迫害儒臣自杀的奸臣,人人得而诛之!”
这时,生员董贞均则直接回了这么一句。
砰!
海瑞把惊堂木一拍,指着董贞均,厉声道:“本堂有罪没罪,也轮不到你来诛!”
董贞均则仰面朝天,浑然没把海瑞的话听进去,依旧觉得自己行的事有理。
“逼儒臣自杀是怎么回事?”
吕藿这时问了一句。
海瑞看向周知宜:“你们问问周翰林之子周知宜就知道了。”
周知宜有些犹疑起来。
海瑞瞅了他一眼,且“嗯”了一声。
周知宜担心海瑞不再担保他,忙继续回道:
“家父有不治之症在身,自知时日不远,为阻挠取消优免的新政执行,也就有意准备自杀,而提前写好了控诉新政夺利于民、非存士大夫体面的遗书,而在国税司的人来了后,就自缢在了大门前,我也将此事提前告知了几个同窗,准备把这遗书呈递海部堂知道,只是没想到,同窗们没这么做,非说是国税司凌辱了家父,逼家父自缢的,让然后就带着许多人来闹了起来。”
“无耻!”
“这静谧先生竟是如此道貌岸然之辈!”
吕藿这时先叱声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