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献因而惨叫不已,但倒也还是咬住牙,没有说什么出来。
而当北镇抚司的锦衣卫拿着火红的烙铁,朝清献的脸贴了来时,因同许多女性也很在乎容貌一样,清献才最终完全忍不住了,道:“别毁我脸,我说就是!”
这锦衣卫便把烙铁放了回去,道:“说吧。”
……
“成国公朱应祯?”
朱翊钧从张鲸这里知道这老尼姑清献背后的人后,就问了一句。
张鲸回道:“回皇爷,确实是成国公。这清献本是成国公府里养的小尼,供成国公玩弄的,只是人老珠黄后,就被安排到真云庵主持,替国公府接触太后身边的人,并寻机打探宫中秘闻。我们让她口述了成国公府的布局,以及两任成国公的样貌,她都清楚,可以确定,不是胡乱攀咬。”
“既如此,此事不宜久拖,传旨让定国公、驸马都尉侯拱辰二人为钦差,领五百锦衣卫,抄没成国公府,且将成国公押解到诏狱,然后由你亲自押他到御前来!”
“理由是刺探宫中秘事,图谋不轨。”
朱翊钧突然吩咐道。
张鲸听后忙领了旨。
没多久,定国公徐文璧、驸马都尉侯拱宸二人,就收到了让他们去抄成国公的旨。
“把我们安插进宫内的人想办法灭口了吧!连成国公安派去刺探宫里消息的人都能被发现,何况我们的呢,现在的锦衣卫是越来越厉害了!”
“是啊,要么是张居正在内廷真的有大榼为其同盟,要么是天子或两宫太后本就支持他,在张党倒之前我们还是再小心些为好。”
“突然降这样的旨意,让我们去抄成国公府,押成国公去诏狱,摆明了就是杀鸡儆猴,让我们知道收敛。”
而在二人在带锦衣卫往成国公府来时就互相嘀咕了起来,且也因此都知道圣旨的真正用意。
“事发了?”
而当锦衣卫包围住成国公府,定国公徐文璧来到这里,先对成国公朱以桢宣布了旨意后,朱以桢就脸色苍白地瘫倒在了地上。
接着,朱以桢就又爬起身来,对徐文璧和侯拱宸拱手作揖道:“定国公,驸马爷,还请给元辅说说啊,我没做什么坏事啊,只是让真云庵的清献姑子趁着被慈圣太后喜欢的时候,给她说说元辅的新政难为的事,说说太晖山的事而已,而看看情况啊!”
“朱以桢!”
徐文璧当即叱喝一声,就道:“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的心思,你这分明是对新政不满,想试探太后娘娘对新政的态度,然后好阻止新政,你真正是居心叵测,简直丢了我们勋戚的脸!吾与你这样心中无社稷、罔顾国恩的卑鄙无耻之徒没什么好说的!”
“而且,还敢刺探宫廷秘闻,派奸人坏太后之德,你局心何在呀!”
徐文璧说着就指着朱以桢咬牙切齿起来。
说着,徐文璧就看着还年轻的侯拱辰:“驸马爷,您是皇亲国戚,可不要和他学!”
“带走!”
徐文璧就大喝一声。
于是,锦衣卫就把朱以桢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