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威赫赫,王法昭彰,你们可曾想到,天兵一到,尔等所为不过是螳臂当车!”
程霸天有些被骂懵了,也就怔在了原地。
上了城墙的金吾卫把总李逸天见此也有些愕然。
章宗羲还直接回头指挥李逸夫:“这位将军还不速速剿杀了这些反贼,以绝其患!”
“跪下缴械从宽!”
这时,跟过来的都事,同时也兴明书院毕业的遗孤林麟锋倒是反应快些,喊了一声,且对李逸夫道:
“这些百姓不排除是被裹挟的,不宜直接剿杀,如此,或能挖出幕后主使!”
李逸夫听后顿觉有理,忙道:“跪下缴械从宽!”
章宗羲先跪了下来,对林麟锋和李逸天低声道:“两位将军若能直接杀了这些人,在下愿将家中三十亩水浇田给两位将军!”
林麟锋笑了起来:“你这相公,要行贿,也该大方点,拿不过值几百两的东西来,封这些弟兄的口都不够,还平白让我们担着被开除亲军卫的危险,真是读书读傻了脑袋。”
李逸夫就让人先将程霸天这些悍民缴了械,然后也向程霸天指着章宗羲:“他叫什么名字,什么身份。”
程霸天毫不犹豫地回道:“本府廪生章宗羲章相公。”
……
没多久,海瑞也到了扬州城。
此时,扬州城内官绅富户皆屏气凝神起来,许多高楼大宅就去了一概违制而又僭越皇家御用特权嫌疑之装饰。
“将章宗羲与程霸天这些作乱的人锁拿入扬州大牢,胡缇帅,你吩咐一局接管扬州大牢,另再派一支官兵去扬州府衙!且让扬州知府来见本堂!”
而海瑞在来到扬州,听胡守仁禀报相关情况后,就吩咐了起来。
没多久,扬州知府吴秀敏就来到了海瑞面前,跪下哭道:“悍民作乱,幸而部堂及时率天兵赶到,否则下官只能殉节也,呜呜!”
海瑞则起身,背着手看着运河上南来北往的帆船,问道:“到底是有多少悍民,让你一堂堂知府都不能为,转运使衙门与巡盐御史也不能派盐丁来救?”
吴秀敏道:“正是有估计不下十万的盐丁率先围堵衙门,才使得下官不能为事的!”
“这些盐丁为何要围堵府衙?”
海瑞沉着脸问道。
吴秀敏道:“皆因官绅一体纳粮当差之制,这些盐丁多有家人为官绅佃户,而认为取消优免,会使官绅把多担的赋税丁银转嫁于他们身上,所以想朝廷继续给官绅优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