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又查不到源头,以至于现在还不清楚,是谁在真正背后操纵这些。”
张鲸这时回道。
朱翊钧听后点了点头,暗想这个时代的反对新政的人也是一样,明着对抗朝廷的胆子没有,也是会先想着用第四权力。
“是狐狸迟早会露出他的尾巴,有些事再隐秘也不可能没有蛛丝马迹。”
“让厂卫依旧严查幕后之人!”
“告诉他们,谁将来一旦查出外朝文官查不到的大案子幕后黑手,朕会对他授军功章,加赏一年俸银,升三级!”
“另外,再拨二十万两用于厂卫招募有能为者和培训骨干,以及拉拢一些人在民间也搞相反的舆论,既然不能一时消除舆论,就先把水搅浑!”
“这些人既然舍得花银子造谣,朕也要舍得银子去查造谣者和搅浑这民间物议。”
朱翊钧吩咐了起来。
做什么事都是要钱,最终比拼的也是财力。
现在在舆论上也一样,朱翊钧这时自然也不能吝啬。
好在他现在的家底很厚,倒也不会轻易在舆论场上,让反对新政的人占上风。
当然,朱翊钧清楚,如今非议张居正的舆论,肯定跟背后的官僚们在纵容有关。
他们当中的大多数肯定对官绅一体纳粮当差的事积极性也不高,而又不敢明着反对张居正,只能先任由官绅们造势,逼张居正自己迫于舆论压力放弃改制。
所以,才会有一些普通士子和庶民如此疯狂非议张居正而没能被遏制的情况。
要不然,以官僚们素日一个县令就能抄家灭门的权势,不可能会真的让地方上的什么乞丐儿童都敢非议张居正。
明显都是知道张居正不会跟他们这些官僚们彻底决裂,而因为一两句流言蜚语就夺了他们的乌纱帽,请旨严办他们,最多就是责备几句,才会刻意在纵容。
所以,朱翊钧才未敢轻视。
他知道这是山雨欲来风满楼,造势只是试探的开始,真正的大招还在后面。
而他不能掉以轻心。
“下去吧。”
接着,朱翊钧又言了一句。
张鲸称旨而退。
……
“国子监祭酒沈一贯上本言,他问了,国子监的人皆否认揭帖是他们贴的。而锦衣卫能发现,还是因为他们先发现才报于巡城的锦衣卫,而让锦衣卫知道的。”
“另外,沈祭酒言,国子监上下也对此事很愤慨,认为是有小人有意诬陷国子监的人。所以,也愿意请陛下下旨让锦衣卫严查,以还他们国子监人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