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若真要自废武功,你我能奈何?”
“汝观,不必想太远!天子若用你我,你我就尽王事,若不用你我,便安分守己。”
方逢时跟着说了起来,又道:“且顺从天理吧!其实,若非江陵,公也不会入阁,吾也只怕难生封太保。”
“这恐非他叔大之恩!”
“叔大也是清流出身,怎会轻易让你我有这样的殊荣?”
王国光笑了起来。
“即便不是其本意,他至少没阻拦。”
方逢时又言道。
“也是,仆当知足。”
“等他蒲州当国,吾便辞官。”
王国光笑着回了起来。
……
“元辅,现在强天子兵马的诏旨,终于下达了下去;因而,官绅一体纳粮当差的事,也大有可为之基,真正是可喜可贺之事啊!”
张四维这里,则也在王国光与张居正搭讪后,也张居正来下轿去内阁时,忙与张居正说起话来,虽然说的只是些场面上的废话,但他也要在张居正面前时不时露露脸。
不过,张居正没理会张四维。
因为,张居正这时,正看见已被下旨将要升到东番岛任知府的谢杰,正跪在这里。
谢杰见张居正出现后,也忙叩首在地:“请元辅高抬贵手啊!”
张居正没有多说,只对张四维道:“子维,你劝劝吧,仆还有河道送来的初本要及时票拟。”
“是!”
“元辅请放心,下僚会劝好他的。”
张四维恭敬地对张居正说后,就转身看向了谢杰:“谢府尹,你这是什么话!什么叫让元辅高抬贵手,让你外升知府,是见你忠直有胆魄,所以才给你历练的机会。”
“不出三五年,你就能可以封疆一方,乃至位列公卿,从此光耀门楣了!”
“有何不好?”
“这是你的机遇!”
“不但不感恩,竟说什么高抬贵手,不知道的,还以为元辅怎么坑害了你!”
张四维继续说了起来,接着就对谢杰突然厉声喝道:“你还不速速离了这里!不然,仆第一个上密揭,参你暗藏心计、谋害大臣,欲乱朝纲,请圣旨让锦衣卫拿了你,治你一个欺君不明之罪,诛杀了你!”
谢杰听后抬头看向了张四维,问:“这是阁老自己的意思,还是元辅的意思?”
“自然是仆自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