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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佑明 枫渡清江 1874 字 7个月前

不一会儿,游七身上如被倒了一锅血粥。

而游七本人也有气无力地对张居正说了起来:“老爷,是小的错了!您说得对,您的确还能借到小的想不到的势,小的再会算计也的确不能悖逆这个世道所不能容之事!”

“只是可惜,太晚了!”

满口是血的游七说后就耷拉下了脑袋。

半刻钟后,张鲸才了进来:“有旨意,游七勾结贪吏,大索贿赂,冒功怙权,着即拿入诏狱严问。”

“这就是游七。”

张居正指了一下眼前的游七。

张鲸听后就瞅了一眼,然后问向张居正:“张先生,他这是?”

张居正道:“他犯了事,着人杖责几下。”

“都说元辅治家甚严,果然名不虚传。”

张鲸笑着说后,就让刘守有去试游七的鼻息。

刘守有试后就回道:“没有鼻息了!”

“看来是杖责时旧病复发暴毙了,抬回去,让仵作确认!”

张鲸吩咐起来。

刘守有拱手称是。

而当晚,张鲸就在给朝廷的章奏里奏明,游七在被抓到时就已经暴毙,所以许多事已无法查问。

明朝太监是可以以内臣的名义上疏的。

所以,张鲸有时候也会通过上疏的方式向朱翊钧禀报事务。

这种方式相当于是让内阁看见。

内阁张四维在看见张鲸的奏疏后,就松了一口气,对王国光说:“汝观,这次可放心也?”

王国光则问着张四维:“子维想必也一样?”

张四维:“……”

游七的暴毙的确让张居正一党放心不少。

毕竟游七不仅仅只是涉及到浙江和兵部武选司的事,也知道很多关于张党的其他秘辛。

而现在游七的暴毙,则意味着张居正真的只是清理门户,而不是要彻底把拆掉自己椅子上的椅腿全部拆掉的意思。

也就是说,张居正没有要真的把所有人,尤其是京中公卿一级和地方上督抚一级的张党骨干,都牵连进来。

所以,整个张党中,许多真正做事的人也就放了心,知道自己只要不乱来,还是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