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看”了春喜,摸到扭曲的翅膀,果断地下手,复位骨头,用树枝和纱布固定,春喜疼得吱呀乱叫,让她拿纱布堵着嘴,再去切脉和探查皮肤。
“保性命可以,恢复容貌是不行了。”她下了判断。
玄乙问:“婆婆,知道是什么让它毁容的吗?”
藏牙答:“是西南这一带一种特有的古老的毒,用苔藓和树袋蛙的唾液混合调配出来的,撒在皮肤上能令皮肤腐烂生疮,羽毛掉脱,从而毁掉容貌。我也很久没有见过这毒了。如果能拿到解药,我能帮她把皮肤治好,但是要想再生出漂亮的羽毛,恐怕是难的。”
阿朱不能接受:“您再想想办法,她是千年一遇的彩斑青鸟啊!”
藏牙指着大片脱落的羽毛裸露出来的疮痍满目的皮肤:“再这么溃烂下去,皮肤都会坏死,连肉一起脱落,就剩一副白骨。还要什么漂亮?你们这些鸟儿真是的,轻重都分不清楚。”
阿朱的眼泪流下来,她伏在地上泣不成声。
玄乙替她做了决定:“劳烦婆婆先救性命。”
藏牙把玄乙给她的砂州犀角拿了出来:“这个可以缓解毒性,保下它的性命,但最好还是有解药。谁下的毒手?下毒者抓到没有?对方手上是否有解药?”
阿朱咬咬牙就往外面冲:“我现在就去找她!”
同印怕她冲动做傻事,先拦了一把:“解药能否现配呢婆婆?”
“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老太婆我手上没有那么多现成的东西,要先找材料,还要试验配比,配得出来怕是这鸟儿等不了那么久。”藏牙说。
阿朱哭得涕泗具下,她恨啊,她真的恨。
玄乙听出藏牙话里有话:“婆婆,这毒是不是还有蹊跷?我想,昭伯应该不会制毒,但她也不可能凭空变出一种您都许久不见的毒药来。您是不是有什么线索,这毒可能从哪里来?”
“昭伯?”藏牙挑眉:“是昭伯向这只鸟儿泼的毒么?”
玄乙谨慎地说:“这是春喜说的。我们还没有查实。有什么不对么?”
藏牙若有所思:“那昭伯呢?怎么没见她?”
阿朱插嘴:“她害了春喜,怎么可能回来?这时候早不知道躲哪里去了吧。”
“我确实认识一个人知道怎么制这种毒,或者说,他就是这种毒的发明者。不过,我不知道这个人现在在什么地方,此次前来,我就是要拜访他的。”藏牙向玄乙欠了欠身,“天尊,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和这位昭伯姑娘谈谈,她可能知道我那故友的详细住址。请天尊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