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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都与两人无关,丁宁感觉自己视力不错,看到八仙桌上的牌位只写了一个名字与卒世年月日,生辰八字一个都没有,倒是证实了这家人根本就不关心那位叫“文小花”的女人的死活。

他们在这里站着不过几分钟,里边甩牌的人已经开始计划下个老婆要娶个什么样的了。

“你们来找谁?”负责照顾这群人茶水的妇女见两人盯着牌位,走过来问。

“农家乐来旅游的,听到动静就过来看看,不好意思啊。”丁宁打个哈哈把对方带着试探的问话推开,“不知道是丧事,请节哀。”

那妇女没说什么,正要走,路口有个汉子带着扁担气势汹汹地走过来,跟来的还有之前那两个女生,妇女以为有什么事,转身去招呼对方,“阳子爹怎么了?气呼呼的。”

那汉子无视妇人询问闯进小院,一扁担挑翻了用木板搭的牌桌,追着其中一个男人打,边打嘴里还边骂。

小院里立刻闹腾起来,客人害怕误伤,都挤过一边,不一会儿就在院子里清出一片铺满扑克牌的空地。

麻花辫女生假意要上前拽住自己父亲,实际却是拽住那人,好几次没拽住,两人围着院子里的棺材边绕柱走位,猫捉老鼠似的。

“别打了别打了!有话好好说!”周围的人都再口头劝解,有一两个小年轻要去把女生拉开,赵逸要上前帮忙,丁宁说:“让他闹一闹,镇住那些人也好,不然以后做父亲的不在,女孩子还不得避着这群人走。”

没人在意他们,两人也就没急着走,将好戏看到底,听出事情的大概——那叫文阳阳的女生刚才参加葬礼时被新晋鳏夫给带到角落调戏,回去后告诉父亲,她父亲这会儿就来找人算账了。

来询问两人的妇女是鳏夫的母亲,看到自己儿子被打,急忙上前拉人,谁知道被文阳阳给拦下来,顺手就去薅女生的头发。

坐在旁边大概都是与鳏夫一家玩得好的亲戚,有两个年轻人上前帮忙制住文阳阳,有人浑水摸鱼,在她胸上捏了一把。

文阳阳大声尖叫,朝那人狠狠踢了一脚。

没料到文阳阳居然敢还手,那人抬手正要打人,手腕一重,已经被人拦下来。

丁宁把人甩开,乜斜对方一眼,那人身量不高,丁宁才有一米七几,对上对方也能享受到居高临下的优越感,对方就更不敢轻举妄动,默默坐到一边桌子上看热闹。

那个妇女还在扯文阳阳的头发,丁宁过去敲敲她的手臂,“阿姨,怎么能和小孩子一般见识呢,快松开,被人看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