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有因有果,要是不问个明白,就算一时摆平,之后复发了更会变本加厉,你这种情况我们见的多了,反正命又不是我们的,爱说不说。”不配合,有难言之隐向来是一些客户的通病,想着直接把事情解决就好,殊不知因果轮回,最后还是会报应到自己身上。
王锦邦没料到这次来的人对自己软硬兼施爱搭不理,自己有求于人,被怼得没办法,这才把事情说出来。
木材加工备料厂是储存新进的木材,把木材进行初步简易加工的地方,所处地段在林地和村镇之间,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环境自然偏僻,加上工作的性质,抬眼看去没一个女的,他在这干了一段日子,觉得寂寞,好几次趁着放工休息去到不远处的小村子里吃饭,和里边在家看孩子的妇女聊天吹牛,一来二去,就和其中一个女的勾搭上了。
没夜班的时候他就去对方家里过夜,这些人都知道,但是没人去说什么,算是默认了这回事。
坏就坏在大约是一个多星期前,他喝多了酒,办完事之后实在走不动,就睡在对方家里。
哪知道被对方男人撞见,差点打起来,女人拦下男人,他则趁乱逃走,赶夜路经过田埂边,看到小溪那里有两只小猫大的白色小人在进行不可描述的事,想到自己在寒冷的冬夜被赶出被窝,气得失去理智,直接追上去一脚把其中一只给踩没了。
剩下那只小人叫了一声,窜进田边的老鼠洞瞬间没影,他以为是自己眼花,站在原地被夜风一吹,酒醒大半,这才觉得诡异,回来后不久,就成这样了。
丁宁听着都觉得残忍,被搞成这样半点都不冤。想是这样,拿人钱财忠人之事,他没把心里话说出口:“那些是什么?”
赵逸说:“山中常见的死去的动物或人化成的精怪,大小不一,国内每个地方叫法不一样,有的叫‘鸡芥子’有的叫‘半截缸’‘半截缸子’‘黑孤朗子’什么都有,国外叫法比较文艺,小精灵,花仙子,几十年前在hb一带闹得最凶。要是人为养成的一般就是只剩半截身子,或者被割掉脑袋的凶尸,普通人遇见没几个能活下来,你这是命好撞上天然的了。”
赵逸逗逗从他帽子里探出脑袋的白鼬,“但是你把人家另一半给踩没了,这事儿没法善了。”
“救救我!”王锦邦好不容易遇到个能说出门道的大师,被吓得直流鼻涕眼泪,奈何鼻子有问题,流出来的全是奶黄色的黏稠脓水,一呼气就喷一地,吓得三人又后退一些。
赵逸说,这事还得从长计议,得留到晚上看情况再说。
厂里没有空余的房间,本来接待人员要安排两人到附近小村子暂住,被赵逸拒绝,说是来回不方便,便睡在两个放假回去的工人宿舍里。
一群干粗活的人群里混进两个可以称得上白嫩的后生,去吃饭时少不了被人多看几眼。不知道是不是身边跟着个基佬朋友的原因,赵逸总觉得有些目光刺得他浑身起鸡皮,幸好带的狗子凶起来还有模有样,也就放心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