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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那么近,用棍子会误伤自己人,那些人有意要逞威风,一个个撤了手里的家伙,直接上来肉搏,丁宁这边更谈不上什么招式路数,肘击向离他最近的人,瞬间就和对方扭打在一起。

本来是双拳难敌四手,丁宁小时候也混过一段时间,野路子的打法有时候就是比正规军好用,踢裆踩脚拽头发,挖眼锁喉插腰眼,拼着老命放倒两人,没有羽绒服也感觉暖和过来,只是嘴里一股腥涩味,用舌头顶顶牙床,有颗牙居然隐约晃动,痛得他眼前一黑,太阳穴突突地跳。

面前还站着五个大男人,其中三个毫发无伤,丁宁捂着手臂后退,装模作样地唬了对方一下,立刻掉头就跑,战略性后撤。

那几人没想到面前这长相娘们兮兮的人这么棘手,也追上去。

丁宁选的是一处上坡路,还没跑到坡顶就被后边飞过来的东西砸到后背,硬是踉跄再往前跑了几步,护住头颈往坡下滚去。

那山坡还挺深,丁宁没想过刹车,一路滚到坡底,忍着浑身疼痛顺着巨蟒游走的方向逃,身后响起枪声,他立刻往旁边一扑,身边的雪上刹那间多出好几处冒烟的圆洞。

土枪每射一发就要手动填充子弹,丁宁看那些人顺着斜坡滑到一半了,急忙起身狂奔,“做人留一线,你们不懂这道理吗?”

“留一线?强龙难压地头蛇,李策在别的地儿能兴风作浪,在我们的地盘,没能耍横的外姓人!”

还真是,看他们的样,估计早年在一片是横着走的。丁宁自嘲地笑笑,荒郊野外的,连个目击证人都没有,要是他出了什么事,基本就是无头冤案,难以见天日。

说起来阿鉴居然不在么?!丁宁跑了一段,一拍脑门,对方说有镜子有水的地方他就能很快到达,这天寒地冻的,能不能搞一点水出来?!然而等他停下抓一捧雪的功夫,身后的人又开枪了,那捧雪便在跑步的时候从指缝间漏了个精光。

天要亡我!

腿部再次被对方扔过来的东西打中,丁宁一下子扑进雪里,这回是有些狠了,撑着手臂好几下没站起来,爬出一段距离被人踩在背上,狼狈得像只王八。

丁宁还想再和对方说什么,后脑被一样硬物狠狠一击,眼前一黑,彻底晕过去。

“这孙子还挺能跑。”带兜帽的男人用棍子戳戳丁宁,没发现对方有醒过来的迹象,这才收脚。

几个人围在丁宁旁边,为首的人点起一根烟缓解困意,左看右看,说:“这地儿还不算清净,把人再往前拖一点,进到林子里把他脑袋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