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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冻醒时丁宁条件反射地惊了一下,发现自己居然还躺在楼梯口,全身上下除了那一记拳头,没有任何二次创伤。

后背被楼梯硌得十分不舒服,他头晕脑胀地坐起来,发现门已经被关上,踢掉拖鞋光脚走上台阶,进门第一时间去拿料理台上的刀子。

也不知道那人走了没有。他伸手按亮二楼的电灯,房间里的情况一览无余,只有几处有轻微翻动过的痕迹,丁宁急忙去看衣柜和床底,确定没人,拿了钥匙把二楼反锁,定了定神,去一楼检查。

相比二楼,一楼的情况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屋子里的柜子瓷缸都被翻过,有好几个木盒还被暴力开锁了,地上一堆被踩乱的画,丁宁绕过屏风,发现李策珍藏的那一坛陈年雪水盖子开着,吓了一跳,亡羊补牢地将坛子重新密封起来。

清点了财物发现一样没少,丁宁越发确定对方不是为钱而来。

他联想到之前在写字楼里抢玉雕的那个人,今晚这个劫匪的出现方式和之前那个满脸青黑色纹路的人很是相似。

时间显示是半夜四点多,丁宁攥着手机犹豫了一下,还是给李策打电话。

对方接得很快,声音听起来十分清醒,丁宁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又说了一些自己的猜想。

李策时不时应一声,表示自己在听,说这人大概就是布局的人,为了那个玉雕又回来找茬,之前他在车边遇到的人估计也是对方的手下,那天晚上对方可能是察觉到风水阵有了变化,前来查看时看到自己的车,认为自己已经插手这件事,干这行圈子大不到哪里去,时间久了早晚都会遇上。

之后李策让丁宁锁好门窗安心休息,要是实在睡不着就想想怎么和梁嘉荣抬价,这仇有机他会报回来。

每一行有每一行解决事情的办法,丁宁即使很担心,想起明天的正事,还是简单收拾了一下,上床休息。

他闭眼的时候总觉得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视线落在身上。

李策说过这房里有机关,没有哪只邪祟能进来,丁宁觉得自己是被人怼后风声鹤唳,索性翻身躲进被子里。

第二天丁宁被一阵动静惊醒,抬头起来才发现到和梁嘉荣约定的时间,对方已经在楼下了。他让对方等了片刻,迅速梳洗换衣服,下楼给人开门。

“怎么样?丁先生?”梁嘉荣进门的第一时间并不是对一地的狼藉发出惊叹,而是很有目的地询问之前商量的事情,谈生意的态度简直不能再专业。

“按之前的数,但是我有个要求,你们要发出公告,证明那件事情与我无关。”大不了这些钱让李策全拿去,他现在只想证明自己无辜。

“成交。”那就把这件事推到梁尚身上,他看这个小叔不爽已经很久了。

随即丁宁想了想,觉得还是拟一份书面合同比较正式一些。他现场打了一份协议打印出来,将注意事项在合同协议里列得事无巨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