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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安清决定要将今日早上那尴尬的场景全部都抛之脑后,再记不得。

待鹿安清换好衣裳后,他听到门外有细细的交谈声。

他不是刻意要偷听,只是公西子羽和那人说话时,明显也没打算避让他。

“……公子,官家正因为连日来的事情动怒,加之无法在思庸宫找到您,发了好大一通火气……”

“官家的脾气不好,这也是常有的事情。”

“……祝史们还在城内四处搜查,不过这里是鹿祝史的住处,他们不敢乱来。但已经有人怀疑,昨日的事情,是鹿祝史所引发,所以……”

“是我引发?”

鹿安清推开门,蹙眉看着门外交谈的主仆两人。

非石见了鹿安清,连忙欠身行礼,恭敬地问候:“仆见过鹿祝史。”

鹿安清没纠结繁文缛节,跨过门槛将他给拉了起来,“你方才说的,是何意?”

非石有些困惑地看着鹿安清,又看了眼不说话的公西子羽,“公子还未与鹿祝史提及吗?因着昨日的动荡,眼下祝史仍在搜查……”

“你说此事与我有关?”

非石看起来更加茫然,“不是……您吗?可是,昨日的路线,的确是……”

“好了,非石,你去外边守着。”公西子羽温和打断了非石的话,“余下的,我同鹿祝史说便是。”

非石后退一步,朝着他们行礼。

然后转身离开。

公西子羽牵着鹿安清的胳膊,重新回到屋内。

鹿安清是直到坐下时,方才觉察到这点。

……这种感觉很奇怪。

鹿安清习惯了独来独往,很少与人搭档,也少有身体接触。

如公西子羽这般自然而然触碰的姿势,若是换做别人,还未靠近鹿安清,就会被他下意识避开。

然如今,他却是迟钝到非得看到,才能反应过来?

公西子羽自然松开手,拎起茶壶为彼此斟茶,淡淡说道:“昨日京都的异动,的确是鹿祝史与我引起的。”

他将茶水推到了鹿安清的手边,叹息一声。

“我并未料到这点,反倒差点害了鹿祝史,实在是……我之过。”

鹿安清在短短时日内,接连听到公西子羽数次歉意,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他摩|挲着茶杯,沉默了良久。

“那个结合……”

他主动提起了这件事。

“到底是怎么回事?”

公西子羽:“我年幼时崭露头角,后来得老师教诲,掌握了些许能力。而后,便开始偶尔能看到那些东西。”

鹿安清和公西子羽心知肚明,公西子羽能看到的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