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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鹿禾告了病在家歇息,不过瞧着这红光满面的模样,倒也看不出几分病色。

他背着手在屋内来回踱步,几步开外,还站着一个高瘦的青年。

“……他过往的行踪并不隐蔽,但也不如意,经常在外奔波,少有停留的时候。属下追着他出现过的地方一路查过去,目前来看,东西南北,他都曾有走动。”

鹿禾:“一个瘸脚的跛子,能在十年间走遍这么多地方,的确是有能耐。”

“属下以为,鹿安清在祝史内,理应也是厉害人物。”

鹿禾叹息了一声,背着手转身。

“我何尝不知呢?”

他的声音渐渐淡了下去,“倒是走了眼。”

鹿禾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遗憾。

火光在燃烧。

小小的身影缩在囚牢里瑟瑟发抖,从未见过火,也不曾瞧过外面的孩童,根本不知这熊熊燃烧起来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只是本能地,感觉到危险。

漂亮的红色遍地都是,无情地舔舐着一切。

他在火光中,听到了孩童窃笑。

“哈哈哈哈真是有趣,都烧起来了——”

鹿安清霍然睁开了眼。

滋啦一声,手底的布料被他轻轻一抓撕开了。

他沉默地低头,发现这是……他的床?

混乱不堪的床榻上,有些不堪入目的痕迹,连带着床柱都摇摇晃晃,好像随时都能倒下来。

上面歪歪的裂痕如此崭新,看着……

像是被鹿安清掰裂的。

鹿安清:“……”

记忆开始缓缓浮现。

他被人抵在床头,做出羞耻难堪的姿势,迷乱中,他一只手抓住了床头的柱子,原本是要挣扎,然不过用力扣紧,木头就发出了惨叫的断裂声。

……后来是怎么了?

迷糊只记得,有一只湿冷的大手扣住了他的手掌,缓缓地将五指插|入鹿安清的掌心,肉与肉交握的瞬间,令混乱的他不敢再用力……脆弱……血肉是如此脆弱,容不得半点轻忽……要保护……怪异涌动的保护欲在高热的鹿安清心头闪烁,叫他有再多的力气都不敢使出来。

鹿安清咬牙,将那些可疑的呻|吟声驱逐出去。

勉力坐了起来。

最开始的感觉是痛。

很痛。

四肢仿佛被揉碎的酸痛。

然后是有些奇怪的酥|麻,缓缓流淌在血肉里的怪异触感还带着回韵,让鹿安清意识到的瞬间,就满脸羞红。

他头疼看着凌乱不堪的屋舍,快要塌了的床就不说了,衣服一路从门口脱到床边,奇怪不明的液|体也非常可疑,更别说,只要将目光瞥去,一些奇奇怪怪肢体纠缠的画面就会猛地出现在鹿安清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