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信息素的影响,尼禄心想。

看来他们又要再度进入易感状态了。

“想要再跳一曲吗,尼禄?”叶斯廷的声音有些沙哑了。

“……好。”

易感期中的冷静时间本就短暂,而他们在同一个房间里共处太久,彼此都早已浸透了对方的信息素。

不知是谁先微微扣紧指尖,也不知是谁拢紧了对方的腰身。舞曲节奏轻柔缓慢,两人亦步亦趋地摇曳转圈,脸也越挨越近。

他们都没有再出声,只是在缱绻的贴面摇曳中,一下又一下地跟对方接吻。

丝质的睡袍落向地毯,礼装腰带也丁零当啷落下,两只毛绒绒的长袜和挂在颈上的蔷薇怀表,倒是没被剥除。

在把尼禄抱上书桌时,叶斯廷趁彼此情迷意乱,用尽最后的理智说了句:“陛下,可以等到您孕囊成熟后,再考虑诞育王储的事情吗?”

他最终争取到了皇帝陛下的亲口允诺。

尽管事后尼禄时常后悔,但信守承诺是君主必须具备的美德,他也只能听从叶斯廷的意见,先将身体调养好再说。

在与伴侣共度的第一个易感期,尼禄常会感受到一种奇特的欢欣。

不是因为帝国的攻坚建设有了进展,也不是因为他个人与帝国相关的能力水平大幅提高,就只是一种没有理由的、油然而生的快乐。

在易感状态下结合当然是快乐的——尤其叶斯廷本质还是个喜欢不断探索伴侣极限的科学家——但与结合过后的冷静阶段相比,他也分不清自己更喜欢哪种时候。

没有被信息素支配的时候,他们会更频繁地在庭院里拉着手散步,谈一些电影、文学、星建方面的话题,在停雪的夜晚凑在一起看星星,而且竟然能彻夜长聊到看见天边的鱼肚白。

有时他们还会在寝宫正厅里跳舞。既忘了开灯,也忘了放音乐,不过谁也不会在意。

他们就只是在黑暗里紧扣指尖,一圈又一圈晃悠,然后在一些毫无预兆的时刻,很自然地开始跟对方接吻。

叶斯廷每回亲吻尼禄时,神情都是极其专注的,已经到近乎虔诚的地步。而尼禄也会非常认真地回应他,心里还在努力分析关于“爱”的那个答案。

爱——他曾经信手拈来,却在颠沛流离中意外失去的东西,为了他应该负起责任的alpha,他也势必会将这个能力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