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戴上了你的项圈,你就要对我负起责任……

尼禄微微蹙起眉,开始思忖此前叶斯廷无意吐露的只言片语。

他思考得如此专注,连叶斯廷重新将他拥紧也没有察觉。

“……尼禄,”叶斯廷用很哑的声音,在他耳边悄悄说,“你的睡袍好像湿了。”

尼禄猛地回过神。

皇帝睡袍是极柔软的丝质,一旦被液体浸湿,就会洇出一小块极明显的痕迹,并紧紧贴在泛红的细嫩肌肤上。

“……”

尼禄勉强维持掌控者的表情,并让自己遮挡湿痕的动作显得毫不刻意:“你的床单没法用了。明天……我会让狼骑……咳,让伊娃……咳……让宫廷内务处……”

他咳了一小会儿,发现在他贫瘠的相关经验里,好像压根没准备处理他们的痕迹的方案。

叶斯廷轻轻笑,用被子把他裹着抱起来:“我来处理。我的意思是,你的睡袍湿了,要赶快去换一条才行。”

正式标记已经完成,叶斯廷帮他换了睡袍,再次检查身体状况,确认紊乱症状已经开始消失。

这意味着从明日起,他就可以离开这座宫殿,回到他的王座上去;

而叶斯廷也将暂时隐藏君主配偶身份,重新作为帝国宰相回到王座下,直到尼禄的下一次易感期来临——这是他们共同商议后决定的。

除去正式标记,他们在寝宫独处的最后一晚,跟此前他们共同度过的34个夜晚,似乎也并没有很大不同。

叶斯廷还是温情脉脉地讲着睡前故事,用手掌抚摸着尼禄的银发和后背。

只是在一个故事结束后,他下意识摘掉眼镜,撑着床头,准备再给尼禄一次例行的睡前安抚。

而尼禄看见他摘眼镜,条件反射般扬起脸,将他依旧微肿的丰糜唇瓣,朝叶斯廷微微分开。

不过,当两人鼻尖相碰时,叶斯廷率先反应过来。

“嗯……好像是我忘记了。”

他蹙了蹙眉,看着尼禄的目光里有歉意,但却没有立即直起身。

“既然已经正式标记,紊乱也结束了。陛下就不再需要这种形式的短期安抚了。”

尼禄也反应过来。

“……唔,好像是的。”

即便已经没有接受安抚的理由,但不知怎的,他也同样没有当即转开头。

花瓣似的唇微分着,仍是一个等待被吻的状态。

“……尼禄……”叶斯廷又低低问,绿眼睛深深注视着他,“你……确定不需要吗?”

静谧的雪在窗台上轻轻敲打。

两个人的鼻尖,在彼此交缠的吐息间,好像又悄悄地跟对方触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