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人都忽略了尼禄很少真正对他人谈及他的疼痛。

叶斯廷唇角的笑意敛起,温厚的手掌慢慢捉起尼禄的双腕,一只膝盖跪上沙发,便将尼禄整个人完全限制在沙发角落里。

“如你所愿,这次我会试着更强硬一点,看能不能咬破腺体。”

叶斯廷抵着他的额头,声音带着疼惜和一点沙哑,“可以吗?”

尼禄点点头。

他渐渐发现叶斯廷总爱问他可不可以,但暂时还没能想到这个习惯,将一直延续到自己被打开孕腔的那一刻。

裹缠愈创木气息的吻,抚摸银发的手掌,缓慢扣紧的十指,来自骨髓深处的痒意——

这是他两天来最熟悉的东西。

因为一旦被触碰舌尖,尼禄的身体就会剧烈反应,再加上叶斯廷总是过度怜惜,结果两天都没能成功咬破腺体,只好靠几小时触碰一次腺体,来短暂安抚紊乱。

而随着叶斯廷将他的舌尖缓慢吮住,尼禄的眉梢,又开始不自觉蹙紧。

身下的沙发变成一汪池水,无限温存地包裹全身,让人产生慢慢陷落的错觉。

于是他不由自主更用力回扣叶斯廷的手,套着过膝袜的双足,也开始不住地在沙发上轻微蹬动。

“唔、叶……”

尼禄被人吃着舌头,眉尖蹙紧,又开始口齿不清地喃喃叫,

“咬……咬下去……别再……”

叶斯廷听着他的请求,俊美的眉眼微微发狠。

确认腺体已经因反复含吮发软,不会再让尼禄感知到太强烈的痛意,他才一边不断抚摸着尼禄,一边扣紧犬牙,朝腺体刺入。

……只听尼禄唇间“呜”地一声,被锁在对方臂弯里的身躯,竟一下子微微痉挛起来。

叶斯廷一惊,立刻放开刚被咬破一点的腺体。

他胳膊发颤,将人搂紧,一边不住抚摸尼禄的头发和后背,一边在尼禄耳边低声安抚:

“嘘,冷静下来……我不咬了,没事了……”

他将尼禄扶靠在自己胸口,双手快速去解对方上衣。

衬衫拉开,露出几乎包裹全身的仿生绷带。

尼禄一边抽冷气,一边不自觉要用手按腹部,被叶斯廷劈手捉住。

“别动,尼禄。我检查一下。”

叶斯廷是全程参与抢救尼禄的主治医官,他当然见过那两个贯穿胸口和腹部的可怕大洞。

腹部的绷带一圈圈解开,原本平坦雪白的小腹上,烙印般留刻着一个圆形的疮疤,疤痕的直径几乎有酒瓶底粗。

及至叶斯廷解开绷带,尼禄雪白起伏的肚皮上,都还浮着密密冷汗。

显然,刚刚是腹内某个器官的轻微抽动,不慎牵扯到了伤口。

“……是孕囊被刺激到了。”

叶斯廷快速做出判断,他简直不能相信似的,用力揉搓一下眉心,

“——我怎么能这么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