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例行屏蔽系统,跟海德里希议事到深夜,直到感觉尾椎植入点已疼痛到无法忍耐,才把海德里希打发走。
白狼骑为他洗澡沐浴,又尽可能轻柔地上好药,才托着尼禄的后脑勺,轻轻把疲惫的小主人放进被窝里。
做完这一切,他刚准备起身离去。
就见躺在枕上的尼禄,突然睁开眼,默默瞧了他一会儿。
紧接着,白狼骑的狼嘴巴就被对方握住了。
“呃、陛下……”
白狼骑爬不起来,就瞅瞅他,眼灯蓦地一亮。
自从温泉那一回,尼禄被他惹得发脾气,说再也不会让他陪寝以后,他就真的一次都没再被允许上床过。
白狼骑只能夜夜坐在床边,听着尼禄清浅的呼吸声,疯狂想念那些可以环住尼禄细韧的腰、让对方柔软的手臂和腿缠绕的夜晚。
一想到是他自己拒绝的尼禄,心中那股日渐滋长的悔恨,开始一点点盖过严苛肃正的骑士守则。
也许……也许也没有那么罪大恶极?
狼骑生来是为了守护主人,当然也包括帮助主人解决暂时无法解决的问题……
比如自渎这种事,尼禄确实不擅长。难道作为尼禄的狼骑,他还要眼睁睁看着尼禄难受不成?
至于,至于他害怕与小殿下共寝时,可能会无法克制产生生理反应……
那就去克制!
把问题转嫁到小主人身上,让对方无法拥有良好的睡眠,才是对陛下最大的不敬!
白狼骑心里就像有两个持刀披甲的小人,从早到晚在叮叮哐哐打架。
直到被尼禄那双漂亮的红眸注视着,捏住狼嘴巴时,心里那个脑门刻着骑士守则的小人,“梆”地一声,被重重打飞出去。
“陛下,请您为我卸甲。这样您睡得舒服一点……”
尼禄还没开口,就见他手脚并用往床上爬,不由笑出声:
“你现在又不推说什么皇室礼节、你不应该了吗?你……唔,笨狼,轻一点。”
白狼骑被解了盔甲,立刻咕涌咕涌钻进被子里。
他怕尼禄会改变心意,又把他丢下床,干脆先下手为强,把少年纤薄的肩骨拢进手掌里,快速把人按到自己胸口。
确定抱稳了,他才开始轻声细气地做检讨:“陛下,那是我的错。我不该那样不懂变通,惹得您生气。您的意愿高于一切皇室礼节,只要您需要我,您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请原谅我此前的无礼,以后我仍然愿意陪您共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