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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气得眼睛通红,还想说什么,却被陶婉笑着安抚了:“不用担心,已经过去了。而且只是猥亵,他没来得及对我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老赵仍旧怒火攻心。

夏札皱眉。

作为受害者,却要用这种轻松、甚至庆幸的语气,揭过去的伤疤。遇到这种情况,深陷泥沼的永远是被害者,现在诉说时有多轻易,过去自愈时就有多痛苦。

陶婉将事情的经过娓娓道来:“还记得那时候父母临时有事要出门,所以委托了他来看顾我和五岁的弟弟,他在我家待了一会儿后,支开了我弟弟,说想让我单独陪他玩会儿。虽然我那时候还小、不懂事,可别人忽然靠我太近,我也会知道害怕,所以在他开始摸我、碰我的时候,我就不停叫着弟弟的名字,说我一个人玩不开心,要和弟弟一起玩。我弟比较粘我,听到我叫他就跑过来拍门,发现打不开门他就哭,我也跟着哭,那个禽兽就放弃继续施暴了。”

老赵怒到气血上头,和陶婉说话时小心翼翼:“你……你害怕吗?”

“当然。”陶婉轻笑,“一开始不懂,觉得这个二十几岁的大哥哥很奇怪,摸我、想要脱我衣服,还不让我告诉家长,我不想再和他一起玩了。意识到自己差点被侵犯,大概是在初一的时候,那个时期正值青春期,孩子们开始探讨一些大人的话题,从各处拼凑的碎片化信息,让我逐渐明白自己当时遭遇了什么,然后我就开始担心自己会不会怀孕。”

“很傻吧。因为没有接触过正统的性教育,只能从其他地方获取相关信息,我以为多年前的猥亵也会让我怀孕。非常幼稚的想法,可我真的害怕。

因为认识到‘性’这个字的同时,我认识到了自己的肮脏不堪。”

“最令人难受的是,我们两家还在正常交往,我甚至去参加了对方的婚礼,他在婚礼上笑着给我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