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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这个目标,她付出了许多努力。

好不容易等到选拔那天的到来。

那天,还是在这件宽敞的音乐教室里,待入选的学生齐聚一堂。

音乐老师向负责方阵队选拔的老师推荐了她,选人的老师瞧了她一眼之后,伸出手指着她却没看她,嗓门尖细,语气带着轻蔑地问音乐老师:“就那个黑的?”

教室里的学生哄堂大笑,都扭过头来看她。

女孩手脚发凉,怔怔地坐下,甚至没有得到演奏的机会。

下课后,她想去找音乐老师说话,却在办公室门口听到了负责方阵队的老师的声音。

“那个黑的就不要了。”那个老师的声音依旧尖利,关门办公室的门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毕竟我之前选的可都是白白净净的小孩。”

一直到两个月后女孩意外去世,都记得那两句尖利的话语。

后来的事,女孩自然没有交到朋友,在新的环境被日渐孤立,一个人上下课,偶尔被人指指点点。

那个老师不留情面的否定,让同班同学对她的肤色说三道四,给她起了无数诸如“煤矿工”、“巧克力”之类的外号,也让她的自卑累积成山。

那是她短暂的人生中最可耻和难以忘却的瞬间,这也成了她化鬼的契机。

夏札唏嘘。

童年时的伤害,对一个人的影响何其大。哪怕女孩还活着,或许仍要用很长的一段时间,将自己从自卑的无望中救赎。

夏札为沈衮讲述了这个简短却令人难过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