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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夏札出神,沈衮问:“在想什么?”

夏札摇头:“没什么,只是忽然想到,我前世的时候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家国大事上,这次死而复生,倒是看到了许多小家中的无奈。”

沈衮走近他,将他的手攥进手中,静静听着。面对夏札,他总是有用不完的耐心和细致。

手被他握紧,夏札眸中带了笑意:“你说,究竟有多少父母爱面子,胜过爱孩子呢。”

闻言,沈衮站在夏札对面,左手仍旧牵着他不放,右手空出来揽住了他的后背,把他拉进自己的怀里:“你要知道,对于一些人来讲,他们的一生就是为了传宗接代。并且是要‘完整’的后代,被他们定义过的,思想和身体上的完整。”

许多原生家庭都是泥沼,只会阻挡无望者的自救。

夏札回抱住他。

沈衮继续说:“思想狭隘的人这辈子都住在井底,那是他们的安全区,就算你扔了□□下去,告诉他们外面的世界如何广阔如何壮丽,他们也不会爬上来。”

夏札靠在他怀里,声音软和:“这世界上不讲道理的事还真多。”

没有做错的人,为什么要遭受非议呢。真令人感到难过,不止是为某个人,更是为这个不讲道理的世界。

沈衮:“很正常,有的人连别人喜欢谁都要管。”

夏札听了笑笑:“比如说,我们互相喜欢也是不可原谅的事吗?”

沈衮用将他抱在怀里的姿势,低头与他额头相抵,鼻尖相触,声音低沉:“怎么会呢,喜欢你,是我做过最温柔的事。”

春日的凉风从湖面吹来,带来空气中草木的芬芳。

沈衮轻吻着夏札额头。

许久,两人都没有再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