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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衮听笑了。

他的笑声低沉而短促,像水面漾起的波纹,风停后仍有涟漪,令人莫名敬畏胆寒。

唐永志不悦:“笑什么?”

“无知者总是无畏,而嚣张自大的无知者最为滑稽。”沈衮说,“因为他们总是愚蠢的恰到好处。”

唐永志哽住,随后恢复硬气,问说:“所以呢?”

“所以?”沈衮旋转中间的硬币,使它竖立自转几圈后停下,缓缓说道,“当然是,如你所愿。”

如我所愿?

唐永志来不及多说多想,便忽然觉得脑中似乎绷起了一根弦,那根弦连通他全身,将名为“胆颤”的情绪传递到了四肢百骸。他心中惶然,想拿起桌上的酒杯,喝口酒缓一缓,却发现自己使不上力气,抬不起胳膊。

他前一秒还盛气凌人,下一秒便萎了下来。

唐永志惊恐不已,强压心底的不安,故作镇定问:“你对我做了什么?!”

沈衮:“当然是算卦。”

算命有不给人带来异样感的法子,值不错针对这三人,没必要采取温和手段,简单粗-暴最符合他们的尊贵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