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降头师不过念念咒语的工夫,就让他们公司的项目差点夭折,这在魏建明看来,是极其可怕的事情。
夏札笑笑:“若真有手段,我们倒想见识一下。”
只是看他下降的手法和留存的鬼气,远非他和沈衮的对手。
沈衮语气平淡,并不把他放在眼中:“是龙是虫,到时候自见真章。”
盘在夏札马尾上的灵蛟听到“龙”这个字,还以为是在说它,头下意识往沈衮的方向转去。然而转到一半,它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是个装饰,不能动,于是立时停下动作。
但是为时已晚,它盘着的姿势发生了改变。
小胖蛟意识到自己做错事了。
它想去看沈衮的表情,却不敢继续动作,心中脑补着沈衮借此机会,再不让它跟随夏札出门,把它留在家的情形,无措而悲伤地打着颤。
夏札感受到灵蛟的动静,怕它自己被自己吓到哭,抬手拂过头发,顺便安抚地触碰它。
魏建明留意到夏札发上龙头的方向变了,没有多想,只以为是束发的发饰歪了;神经粗大的老赵则完全没有察觉。
亲自将他们送到楼下,等他们的背影消失在旋转门外,魏建明返回公司里。
去停车场的路上,老赵滔滔不绝地拉着家常。
“怎么样,这一单是大生意吧?”
说这话时,老赵语气颇有些得意,他觉得自己终于在沈衮面前扬眉吐气了。那可是八十八万,他一个社畜,得好几年才能赚到。
这还只是赚,不是攒。
沈衮走到车前,打开副驾驶车门。
等夏札坐上去,他看向老赵,语气无情:“你看着我的车,再说一遍。”
“……”
无言的沉默后,老赵悲伤地离开了,回公司找他上司汇报“项目糊不了”的巨大新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