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画的是主子,小话本也完全是在胡扯,但他就是不舒服, 就像是自己珍藏了许久的宝藏被人抢了去。
他呆坐在桌前,完全没有意识到哪里不对,习惯性的,他一手摸上了腰间的玉佩,指尖沿着纹路,他的心又平定了下来。
成王来时,带着皇帝的圣旨,正厅哗啦啦的跪了一地的人,唯独萧逸宸是站着的,成王也不和他计较,懒得说什么不敬,反正天高皇帝远的。
他念完圣旨,无非就是要他配合瑄王,两人一同防治疫病,可惜萧逸宸连点反应都没给他,他只好把圣旨随手扔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过些时候,几人一同在太守府用了午膳,萧以安跟着萧逸宸去了隔离区,离那处不远,新的隔离区也已修建完成,病患陆陆续续的转入新的隔离区,加上几大家提供的宅子,病患算是全部收治在了一起。
萧逸宸和萧以安打头走在一起,后面一些的是宁道和其他平遥的官员,萧以安四处看了看,太医和大夫穿插在各个帐篷和简易搭建起来的茅草屋中,行色匆匆,他对萧逸宸说:“这不弄得挺好,怎么就让人闹到面前去了?”
萧逸宸随意道:“那我怎么清楚?”
萧以安意味不明的笑了两声,他挥退了身后跟着的一众官员,在空地处,各色人员来往,他们彼此对立着。
萧以安说:“说说吧?”
萧逸宸微微眯起眼睛,看了萧以安半晌,突然笑了两声,他反问道:“说什么?”
跟萧逸宸比耐力,萧以安自认不是对手,是以他也不想浪费时间在这里,跟个傻子似的,站在这里,无言挨冻,就为了挣那么一口气,不值得。
“你杀人那事啊。”萧以安没好气道。
要不是他为了个什么影卫乱杀人,还把人全家都关进了大牢,他至于从京城来这里么?连除夕夜都是在路上马车里过得,就说惨不惨吧,往年再不济那都是美人美酒,今年一人在寒风中挨冻不说,还得担惊受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