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霸占着林晋海chuáng位窝在重华长公主怀里的林瑾衡绕着重华的长发玩,又黑又亮还香都可以去做洗发水广告了。
重华瞧着女儿抓着两人的头发在那里认真的比较,忍俊不禁,“按着那个方子,让他们每隔两日给你泡一次,衡儿的头发会比娘还好。”她这是几十年下来的成果,林瑾衡日子尚短了些。
林瑾衡笑嘻嘻道,“我们一样好!”
重华拍了拍她的背,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好了,该睡了!”
林瑾衡往被子里拱了拱身子,突然问,“十哥的腿什么时候能好?”歇息一阵子可以当偷懒,久了以林延意的xg子肯定认为làng费时间,làng费生命了。
重华心跳快了几下,道,“伤筋动骨一百天,哪有这么快好的,这腿伤可不能马虎了,宁愿慢慢来,也不能落下病根。”
林瑾衡恩了一声,盘算道,“十哥肯定烦了,看来得多给他寻几本兵法,再找几个老兵来给他传授经验。”话锋一转又问,“咱们把大姐姐接回来住几天好不好?”她打听到大姑娘原来是想在庄子上多住几天的,不过遇上那事,只得提早回去了,林瑾衡看得出大姑娘不是很乐意。那不如回娘家住着,二房都回了京,大姑娘也能和家人团聚下,
重华掖了掖林瑾衡的被子,“你二婶婶染了风寒,让妍儿回来瞧瞧也使得。”见林瑾衡眼也不眨的瞧着她,轻轻一叹,“你大姐姐心里苦!”赵家二房连着添孙子,便是大房庶子也有后了,大姑娘还膝下空虚,偏赵彦之也无二色,外面已经传的不是很好听了。
“一群长舌妇!”林瑾衡恨声道,那群人就是吃饱了撑的,非得说三道四,还不是羡慕嫉妒恨,自己没本事,就看不得别人好。
“赵家不会再出幺蛾子吧!”林瑾衡担心,外人再怎么样,影响也有限,内人才是关键。
重华淡淡道,“年过三十五无子方纳妾,可是赵彦之亲口说的。他想食言而肥,也得问咱们林家答不答应,名声算什么,实惠最重要,何况谁敢到妍儿面前说三道四。”
林瑾衡点了点头,大姑娘xg格温和却也不是绵软。
“好了,有什么明儿再问,快睡吧!”重华催促。
林瑾又累又乏,且睡在重华身边,心中大安,几乎秒睡,且一夜无梦直到天明。
可是其他人就没她好运了。
公孙淼搞砸了差事,他没被皇帝训斥,因为他还不够格直接和皇帝汇报,他舅舅却被他害惨了。
回到家之后,又被他父亲压着动了家法,加上和方五郎斗殴留下的伤口,竟然半夜发起了高烧,烧的神志不清。
公孙家当夜为了这颗长房独苗闹得ji飞狗跳。
☆、第169章一六九
公孙淼高烧不退,任公孙家使尽浑身解数,灌了多少灵丹妙用下去也无济于事,最终还是在第三日上头咽气,时年二十二岁,膝下只有一个一周岁两个月的女儿,公孙家长房嫡脉就此绝后。公孙夫人因嫡长孙之死,大受打击,当场便中风了。
公孙淼的父亲公孙浩几乎一夜白头,儿子铸下大错,他动家法也是无奈之举,可是谁能想到,能想到儿子年纪轻轻就这么去了。
公孙阖府上下都笼罩在愁云惨雾当中,突然有人拍案而起,咬牙切齿道,“若非方五心狠手辣,阿淼怎会年纪轻轻就去了!”总要有一个人承担这个责任。
公孙家作为十六皇子的母族和大皇子一系分庭抗礼由来已久,早就结下深仇大恨,又经此事,新仇加旧恨,都是怒火中烧,誓要去方家讨一个公道。
公孙淼的祖父公孙大人却制止了子孙的冲动之举,而是穿戴好官服,满脸憔悴的进宫找皇帝,一番哭诉,犹如杜鹃啼血,让闻着伤心见者落泪。
面对哀哀哭泣的公孙大人,皇帝温声安慰,命方五赔礼道歉,卸了方五的差事又杖责方五三十大板。
公孙淼和方五斗殴不假,但是回去之后公孙淼还被他亲爹动了家法却也是实qg,又刚犯错,正是难堪抑郁之际。几重因素之下,这才酿成悲剧,将原因全部归咎到方五身上显然不公平。
对于这个结果,痛失爱子的公孙浩如何能接受,几番寻隙挑衅方家。
难得的是pào仗xg子的大皇子做出的反应居然不是bào跳如雷,二十诸多忍让,对着外人还叹道,“公孙大人经历丧子之痛,也是伤心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