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元子浑身就像是没了骨头,任由人将他拖温嫔面前。
“奴才……”小元子惨白的嘴唇抖了抖:“奴才无话跟娘娘说。”
“本宫问着,你答就是了。”温知许稍稍低下头,“你是本宫殿内的人今日却这般诬陷,本宫问你是受了何人的指使?”
“没人指使奴才。”小元子瘦弱的身子跪在匍匐在地,额头紧紧的贴在地上:“那日奴才在外面亲耳听见主子与棉雾说话,奴才自知这事重大又不想万岁爷被蒙在鼓里,这才到宜妃娘娘这儿呈情。”
“既然这样的话,本宫问你为何要在屋外偷听?”温知许扯起嘴角:“若是本宫当真说了这话怎么会开着门随意让人听见?定是关上大门悄悄地说。”
“你刚刚说站在门口听见的?本宫现在问你关上门是如何听的见,莫非是你这耳朵比旁人要好些?”
“若当真如此的话,本宫之前怎么不知道你有这个能力?”
温知许语气不急不快,还带些幽默,倒是让坐在身后的众人笑出了声。章嫔也拿出帕子捂住嘴掩饰住嘴角的笑意,故作疑惑道:“温嫔妹妹,若说关上门他听不见,可要是他故意寻着机会偷听呢?”
“一双眼睛无时无刻不盯着主子,见主子关着门就靠上去偷听,这样吃里扒外的奴才宫里应该也有不少吧?”章嫔说完笑了笑,捧了杯茶盏随意喝了一口。
温知许适当的接上去:“若是如章姐姐说的那样,本宫就更好奇了,延禧宫深受万岁爷的恩宠,小元子也是我延禧宫的一等太监,好吃好喝的候着不知为何他生了这般心思,居然偷偷在背后听主子说话,转头就来告发本宫。”
两人一前一后唱着双黄,德妃忽然撩起眼皮往章嫔那看了一眼。
“那还不是因为你做的事太过荒唐。”宜妃咬着牙:“万岁爷本就已经下旨封你为妃,虽然没有封号却也是四妃之一,但你却害怕升的太快导致后人诟病,怀了个坏胎却想偷偷瞒着万岁爷。”
“你将这段时间万岁爷日日宠你护你的心放在何地?”
宜妃满腔气愤,说话咄咄逼人。刚站起来,外面的奴才禀告周院判到了。听见这声,一直跪在地上的刘太医忽然身子一缩,整个人有些反常,但宜妃一直盯着温嫔那,倒是没瞧见。
反倒是一直温顺的坐在那的德妃娘娘听闻却是波澜不惊。
周院判是专门给万岁爷看脉的,虽然不擅长妇科但是把个脉象确认一下腹中的胎儿还是绰绰有余。
“还请娘娘伸出手,让微臣把一把脉象。”
粥院判的手刚放在温知许的手腕上屋子里面立马就没了声音,康熙坐在最上方,眼睛眨也不眨的往温知许那瞧。
随着周院判的动作,康熙的呼吸也跟着一瞬。
“到底如何了?”见周院判放了手,康熙立马急急的问了一句。
“回万岁爷。”周院判跪下:“娘娘这胎像稳而有力,肚子里的孩子健壮的很。”一直站在旁边的宜妃忽然间瞪大了双眼,脚步不控制的往后退了退。
嘴里喃喃的道:“怎么回事?”不是温嫔亲口说肚子里的这胎有问题吗?怎么现在把脉后反倒是没有问题?
“当真?”身边传来一道惊喜的声音,康熙听闻,脸色大喜,急忙从软榻上站起来:“温嫔与肚子里的孩子都好好的?”
“娘娘母体虽然虚弱,但好在身子一直养护的好,也不算有事。”周院判弯腰往下行了个礼:“但是从脉象来看好像是过于滋补,可是用的安胎药有问题?”
康熙这才想起刚刚那碗安胎药脸色变了几分,忙喊李德全:“去……将刚刚温嫔喝的药拿去看看,可是安胎药有问题。”
周院判拿过只药渣瞧了一眼,就道:“这里面的白术,紫苏等几位药材的药剂加重了,难怪温嫔娘娘的脉象虚而有力。”
“可有大碍?”康熙连忙问。
周院判摇摇头,放下药渣:“辛好发现的早,无照成大碍。”周院判转过头,问温知许:“敢问娘娘,给您开这药方的是何人?”
温知许站起来:“多谢周院判还本宫一个清白,若是当着信了刘太医的话本宫与肚子里的孩子可能就要冤死了,至于小元子本宫好吃好喝的供着却还反过来咬本宫一口,若说不是受了何人的指使本宫万万不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