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是呀!王妃娘娘,咱们真的是清白的,你这样平白无故将我们抓来,难道就不怕天下人耻笑吗?还是请王妃娘娘赶紧把我们给放了,否则的话,我们可不敢保证以后出去会说些什么!”一人唱白脸,另一人便唱黑脸,势必是要威胁贺莲房将他们给放出去。
瞧瞧,他们还真以为她是那个慈悲心肠的贺莲房呢。
贺莲房一直觉得,她的善良和怜悯,应该给那些值得的人,像是这些几乎称不上是“人”的人,她哪里来的闲情逸致,将自己的同情心浪费在他们身上?在对待敌人的时候,她永远没有丝毫善心可言。
“出去?你确定你们出的去?”贺莲房微微一笑,天枢搬来椅子给她坐下,阳光透过入口折射下来,照映在她身后,显得那样美妙圣洁,她绝美的容颜使她看起来如同活菩萨下凡,这也是不少受过她恩惠的百姓称她为小菩萨的原因。
然而今日这菩萨,却不是慈眉善目,而是要让双手沾满鲜血了。
“难道这平原公主府,就像大街一般,你们想来便来,想走便走?”
她微笑着问,脸上的表情也足够美丽温柔,可她话语中透出的森森鬼气,却让那几个男子莫名地毛骨悚然。
“告诉我,谁派你们来的?”听她这样问,天璇不由得讶然:“王妃,难道不是聂六?”
“他才不会做这样的事,那人自诩聪明绝顶,毁了清欢也不过是为了让我难过,找这些人煽动百姓,又算得上什么呢?”
聂靖那人,是极致的小人,也是极致的君子。
很矛盾,但却很神奇地出现在同一个人的身上。
“没、没有!没有人叫我们去,我们就只是去看个热闹,哪里知道会惹出这样的事情来?”
另一名男子连忙否认。“王妃你大人有大量,便饶了小人吧!小人保证,出去以后,决不胡言乱语,决不!”贺莲房静静地听着,却没出声。
天枢走上前,墙上的刑具血迹斑斑,他却看都没看一眼,而是拿出了一个布包。布包打开,便可以看见里头整整齐齐地排列了几十根雪白发亮的长针。
他拈起一根,走上前一步,冷漠地撕开为首男子的衣服,将针从他的皮肉里穿了出去。出血量最小,痛感最大,偏偏还点了他的血,让他连抽搐都做不到。
那男子不过是地痞无赖,哪里有能耐忍住,哀嚎一声,想要大叫表示招认,嘴巴却被布巾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随后,他便眼睁睁地看着天枢一连将三十根长针穿过了他的皮肉,基本上没出多少血,因为针刺的极其巧妙,完美地避开了所有的血管,但是疼痛却是几百上千倍的。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臂像是腊肉那样被串起来,男子白眼一翻,便晕了过去。其他几人都被吓傻了,有个竟被吓得失了禁,难闻的尿骚味瞬间弥漫。
先前还想咬牙忍着不招,毕竟事成之后他们若是能守得秘密,也就至少还有几十两银子拿,他们的确想要那笔银子,可若是有钱没命花,那他们要钱做什么?再说了,他们又不是什么好人,做什么要遵守承诺呀?!就算那人事后要杀他们,也总比现在死在青王妃手里强!好死不如赖活,能晚死一会就是一会呀!
“我招!我招!王妃娘娘!我招!我全招!求求你饶了小人,饶了小人吧!”
若不是被挂在墙上,男人早跪下来磕头了。贺莲房冷淡地望着他们:“你们现在招,我却不想听了。”她淡淡地望向天枢:“玉衡送来的你可都看了?”
天枢点头:“是。”“他们交给你了,务必要好生伺候,使得他们感到宾至如归。
”说完,贺莲房起身离去。天枢恭恭敬敬地答道:“属下遵命。”
目送贺莲房离去后,天枢冷酷地走向几个男人,他们眼中所透出的恐惧之色令他感到一阵快意。
这些人,此刻倒是知道害怕了,平日里欺男霸女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时,也不知有没有想过会有今日的下场。
“你们四人,因租子害死陈老汉一家口,去年夏天,糟蹋了张家姑娘,逼得张家姑娘投井自尽,她的未婚夫来寻仇,被你们活活打死扔至乱葬岗,今年你们在如意赌坊,借着讨债的名义,将十几名年轻姑娘卖进青楼,平日里更是欺压百姓,无恶不作,这一桩桩一件件,你们心里清楚。”
所以,死有余辜。在贺莲房去信阳候府的时候,贺茉回已经得到了消息从大学士府赶来陪在唐清欢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