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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对美丽的女人,天生就有一种占有欲在里头。

“本候原本打算出府,谁知误入后宅,惊扰到王妃下棋,还望王妃海涵。”

他将面子做足了,贺莲房又怎么能因此责怪于他?“侯爷严重了,只是,王府中引路的婢子难道没有提醒王爷,这后宅是不能随便乱闯的吗?”若是传出去,成何体统!

信阳候是视礼教于无物呢,还是根本就不曾考虑到这一点?

“其实……本候是特意为了王妃而来的。”信阳候微微一笑,真是说不出的风流倜傥。他俊朗的容貌,优雅的谈吐,高贵的气质,在在都令女子着迷,偏偏方才贺莲房将婢女们全都支开了,连天璇琴诗都没让她们守在身边,谁曾想会闯进这么个不速之客呢?不过她并不惊慌,因为她很清楚,就是借信阳候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在青王府对她出手。“实在是本候有几个问题想不明白,所以必须来问问王妃,可否为本候解答。”

他说话的声音低沉充满磁性,但却如同那吐着信子的毒蛇,给人一种非常危险的感觉。贺莲房却不为所动,她淡淡地望着他,嘴角犹然勾着一丝淡淡的笑:“侯爷怕是找错人了吧?本宫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侯爷却是沙场点兵的将军,本宫又哪里有能力为侯爷解答疑惑呢?”

“既然本候来问了,那王妃必然有这个能力。”信阳候轻笑,两人面对彼此时,脸上都带着笑容,可彼此也都十分清楚,笑容的假象下,隐藏着锐利的冷意。

与其说两人是在用语言绕圈子,倒不如说是在比谁的意志先垮下去。信阳候以前也不是没抓到过敌国的女细作,那些女子被训练的异常冷酷无情,视死如归,可他总有办法令她们开口,百试百灵,无一遗漏。那些女人只看到他的眼睛,便会害怕的直哆嗦,贺莲房却不知样。她看他的时候,跟看一只小猫小狗也没多大区别,眼里的情绪还不如看石桌上的棋子来的丰沛。

“既然如此,侯爷便问吧,只是本宫并不一定能全部为侯爷解答,还望侯爷海涵。”

“好说。”信阳候直截了当地问:“为什么不把聂航抓起来?”

他这么问,便是已经坐实了聂芒聂仓两人在贺莲房手里的事实。不管贺莲房怎么回答,他都有办法从中找到漏洞,从而个个击破,再从贺莲房的回答里抽丝剥茧,得到自己想要的真相。

可信阳候没想到贺莲房会这样回答:“侯爷这说的是什么话。是聂四少喜欢本宫的妹妹,本宫的妹妹对聂四少却是无意,难道本宫要罔顾妹妹意愿,将聂四少捆了,再将二人送作堆不成?”

信阳候眯了下眼,笑道:“聂芒与聂仓是否在你手里?”

“侯爷怎么会这么问呢?”贺莲房不解地歪了下头,她很少做这样的动作,因而一歪头便有些稚气未脱,衬着她清丽绝伦的面庞,竟有种说不出的诱惑感。信阳候看着看着,突然,喉结上下滚动,似乎是在隐忍着什么。“聂家的公子失踪,和本宫一个弱女子有什么关系呢?难道是我去找聂四与聂大的麻烦,然后将他抓了起来?侯爷未免也太高看本宫了。”

信阳候正要再说话,忽地打斜里一记掌风袭来,若是他没有及时躲开,想必会像是那张石凳一样被扫成齑粉。

贺莲房惊喜地望进铁青着脸的青王:“夙郎!”

青王几个箭步冲上前去挡在贺莲房身前,冷酷的眼盯着信阳候看,似乎是在考虑怎样折磨他:“告辞,告到后宅来了?”

信阳候神态自然地笑道:“不小心走错了路,谁知道刚好遇到王妃,便停了下来,与她多说了两句话,王爷该不会这么小气,连和外人说几句话的机会都不给王妃吧?”

青王根本没有被他的花言巧语骗到,他只是冰冷地望着信阳候:“再有下一次,本王必定要了你的命。”说完,一掌击出去。

信阳候反应何等快速,瞬间,两人在花园里打了起来,只见尘土飞扬,你来我往拳脚相向,贺莲房站在凉亭里,睁着一双凤眼,那两人打作一团,出招速度极快,她根本分不清谁是谁,也分不清谁受了伤,只看见那一墨黑一月白两道身影打得不可开交,拳头撞击身体的闷响声听得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贺莲房不懂武,但她相信青王。

高手过招,并不需要多久。大概半刻钟,青王与信阳候便互相停了手。青王只略微有些呼吸急促,信阳候脸上却挂了彩,嘴角肿的老高,眼睛也黑了一只。他看着青王,阴阳怪气地道:“几年未切磋,原来王爷的功夫已经精进到这般地步了。本候甘拜下风。”